它前方的身體部位慢慢伸展出來,像個“王八”頭一樣,在最前段位置,裂開一道口子,越裂越大。突然,那口子張開,一道藍色烈焰噴了出來。火勢巨大,道路兩旁綠化樹瞬間焦黑。
覃達聰罵了一聲:“靠,這家夥還能噴火。”
“是煤氣,它把煤氣聚集起來點著。”成果分析道。
杜萊優深踩油門加快速度,奈何校道減速帶很多,每次經過都要減速。在經過一個拐彎位時,那不明物竟徑直撞向前方的舊實驗樓。
舊實驗樓是舊時建築,紅磚騎樓結構。外層沒有瓷磚是砂漿批蕩的,總四樓層。不明物撞上後,樓體靠近馬路一側被撞坍塌,整體三分之一受損,揚起了漫天灰塵。不明物也減速了。
“這怪獸看來智商不高,還不帶轉彎的。”呂美娟吐槽道。
現在可不是吐槽的時候。
成果嚇得滿額大汗,心裡說道,這撞擊危力也太強了,千萬不要再追來。
一行人來到小塘醫院,合力把漁子霏抬進醫院裡。
“放這裡。”成果急道,並再一次檢查漁子霏的心跳和呼吸。發現還算正常,就在醫院裡搜刮能用的,眼明手快地看到一件襯衫掛在牆上,穿了起來。
“到了這裡也沒用啊,醫生和護士都不見了。”呂美娟說。
“要不我們開車去校外,或許隻是我們學校裡沒人。他們都避難去了呢。”覃達聰說。
“避難怎麼不叫我們。我看都被那怪獸吃了。”呂美娟說。
小塘醫院設備還算齊全,醫用縫合線、醫用縫合針、手術刀、鑷子、消毒液、手套、無菌布等都有。
呂美娟看到成果拿來這些東西,“你不會是想自己動手吧。你會嗎,弄不好要死人的。”
成果沒有理會,全身心都疲憊的他隻想著做一件事情。
呂美娟似乎還想不依不饒,“喂喂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這些東西你什麼時候學過。萊優,你快說說他”
杜萊優也沒有理會她。
漁子霏和杜萊優是舍友,在讀大學以前,很久的時候,兩人曾經見過。當初作為新生入學的時候杜萊優一下子就認出漁子霏。平常漁子霏獨來獨往,常去跑步,而杜萊優則經常去行政樓、圖書館。兩人雖是舍友,卻也沒怎麼深入交流過,不過心靈上倒也不怎麼陌生。現在,漁子霏受傷,杜萊優和成果一樣的著急。
成果示意李鴻明和覃達聰兩個男的出去觀察不明物走向。兩人出去後,他把漁子霏衣服剪開至胸下,微微露出黑色的胸罩。
看到這幕的呂美娟帶著責罵的語氣說:“你一個男的,魚子都被你看光了,你到底會不會,彆不懂裝懂,你看你,手都發抖了。”
成果的手發抖是因為抱漁子霏下樓時用儘力氣,所以一直在抖動。他依舊沒有理會呂美娟的話。
成果心想,看光倒不會。某種程度上自己還算是個正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倒是被漁子霏那若隱若現的腹肌所吸引到。
杜萊優找來了生理鹽水和針管,熟練地把針紮進漁子霏手背裡,調起了點滴。
成果真的不敢想象杜萊優在7年多時間裡究竟經曆過什麼。
“破傷風找來。”他對杜萊優說,隨即把消毒水都倒在漁子霏傷口處。
漁子霏疼得醒來。她看了看成果,伸手想抓什麼。
成果抓住她的手說:“沒事的,很快就好,你忍忍。”
漁子霏點了點頭,“嗯。”
呂美娟在一旁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成果之前看過醫療紀錄片,知道麻醉藥不能隨便打,沒法,隻能硬著頭皮。他先把無菌布剪出空隙來,把兩處傷口露出。再用紗布層層堵住其中一個傷口。帶好手套後,他用鑷子夾著針紮進沒紗布蓋住的那處傷口。
這種針紮的感覺成果嘗試過。他在小學的時候,頑皮,額頭曾經縫過四針,不過那是在麻醉下進行的。針穿過頭皮的感覺至今依然記得。當時那醫生還退過幾針,覺得位置不對退針重新紮進去,針劃過的感覺和線絲絲滑動的拉扯感實在是不能忘懷。
幸好漁子霏隻是傷到皮肉,沒有劃破腹膜。成果手發抖著,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是活生生的人,但是看到漁子霏臉色慘白,知道心慈手軟、害怕結果是無濟於事的。之前聽過這麼一句話,急救的時候,身邊唯一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成果深呼吸幾口氣,加快了速度。要說成果為什麼這麼熟悉流程和操作是因為他在家無所事事的那段時間看醫療劇,覺得醫生太帥了,就把縫衣服的針用火燒彎,對著廢棄的單車內胎練習,還練習過幾種不同的縫合方法。不過那時沒有鑷子,是直接上手的。
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漁子霏隻感到皮肉被拉扯的感覺,疼痛倒沒有。
“你行不行的,彆留疤了。”呂美娟每看到針紮進去的時候,都“咿呀”一次,閉著眼不敢看。
總有的人隻會提意見,卻不見他為此做過什麼。社會上諸如此類的人太多太多,隻會對彆人指手畫腳,這樣不對那樣不對,出謀獻策,扮演智者的角色卻沒智者的能力。成果早早就知道有這樣人的存在,所以從不理會,就如之前所說的和彆人爭吵大多是無用的,隻會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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