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同學,那是人啊。”成果怒喊。
“喂喂,你不是那麼幼稚的人吧。不定下規矩怎麼管理族人。”易天說。
成果驚訝地看著易天,“你要效仿沒落人那樣管理我們?”
“沒錯。”易天冷淡地說。
成果之前對易天地認識是靦腆、少話、經常出入圖書館的人。偶爾會在圖書館碰到他,他手裡拿的總是一些曆史人物的傳記。現在看著眼前這位國字臉、黝黑的頭發、扁平細長的雙眼、胡渣密實的少年,依舊是易天原來的樣貌,隻不過心變了。或者說從未顯露過出來。
成果感歎大家這是怎麼了,趙文龍、王浩華、易天全都瘋了一樣,殺人不眨眼。或許連自己也瘋了!
易天抓著成果在密林中兜兜轉轉,在轉過一處山丘後,看到有一大塊草地藏在密林中。草地上堆滿各個年代、各式的飛機和船隻,數量驚人。
“這是什麼地方。回收站?”成果驚訝道。
“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聞到同類的氣味。”易天指向前方。
“趙文龍和孫毅傑。”成果大呼起來。
隻見他倆人,一人手持鐵棒,一人赤手空拳,在平原上對峙著。
手拿鐵棒的孫毅傑說:“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不信我。彆人說個一二,你得個七八。”
赤手空拳的趙文龍說:“你把我當兄弟。那你怎麼殺害周詩穎。”
“看來真的說不清。你不仁我不義。受死吧。”孫毅傑說完,手持鐵棒衝上前。
兩人毆打起來。
“你不是說你效仿沒落人嗎。還不快去阻止,要出人命啊。人都死了,你管理什麼。”成果急道。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平時稱兄道弟,現在居然打起來。趙文龍被壓那會,我知道你說的話是對的。但是我很想看看孫毅傑如何把口中的好兄弟趙文龍害死,所以默不作聲。”易天嘴角露出笑容說。
“你,你覺得你的做法對嗎。世界上遭到不公平待遇的又不止你一個……”成果說到一半說不下去,因為自己好像也是這樣。
和人比慘沒有任何意義,不能成為說服人的理由。
易天放下成果,“我就知道我們兩個是同類人。新生開學那時我就注意到你,你和我散發出同樣的氣味。”
我真的是易天口中說的那樣嗎?易天說的不無道理,我也隻是一個怨天尤人的無能者。成果想著,笑了出來,“哈哈哈,真是糟糕,我真是糟糕的人。哈哈哈……”
孫毅傑用鐵棒把趙文龍的右額頭削去一半。趙文龍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孫毅傑以為他沒救了,站在他麵前,想說最後的一番話,“你不能怪我,確實不是我做的,來世再……啊……”
趙文龍一個弓步上前,右手發力一捅,手臂貫穿孫毅傑的腹腔。“哪有什麼來世。這隻是為了安慰自己那不安的內心才說的話。人隻有今生。”
“文龍,我……”
趙文龍把手抽出,孫毅傑的內臟如同陳珊珊那時一樣,掉滿一地。
趙文龍站起來,轉身看向遠處的成果。“成果,下一個是你。”
他甩了甩手臂,大喊著衝向成果。
成果拔腿就跑。回頭看時,易天並沒有阻止趙文龍反而是看向自己。他的嘴角露出奸詐的笑容。
“中中中,哎呀,又輸。”
錢建峰輸掉作為生活費的一千元,鬱悶地站在陽台上吹風。他想戒掉網賭,然而每次都敵不過內心的欲望。
錢建峰想起第一次賭博的時候,那時還是一個小學生。
作為留守兒童的他,從小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很疼他,經常給零花錢讓他買零食吃。
一天,學校附近的小賣鋪門口多了一台水果機。錢建峰看到有人在玩耍,湊近一看,瞬間就被吸引住。隻見那人把硬幣投進去,在麵板上一頓操作,不一會竟然在底下吐出硬幣來。
錢建峰被這新奇玩意所迷住。後來,他將奶奶給的零花錢全都攢起來。在一天中午,他來到這小賣鋪門口。第一次操作這台水果機,錢建峰還沒明白玩法是怎樣的。慢慢的,通過經驗積累和推猜,他終於明白如何能讓這台水果機吐出硬幣來。
第一次玩,錢建峰贏得十二塊錢。這種不勞而獲的刺激感,讓他深深地跌進到這賭博的深淵中,一發不可收拾。
錢建峰將所有的零花錢都投進這水果機中。贏錢的暢快感和輸錢的鬱悶感都成為他玩下去的動力。
直至初中,城市打工的父母把錢建峰接過去。他才從水果機泥潭中拔出腿來。
長期的分隔,錢建峰和父母有著難以越過的陌生感。稍微在大城市打拚出點成績的錢建峰父母,為了彌補錢建峰,除了給錢還是給錢。
錢建峰掛念奶奶。麵對在公司時間比在家時間還長的父母,錢建峰感到寂寞。這種寂寞感讓他懷念起在那台水果機上得到的快樂。
父母雖常不在家,但管得還算比較嚴格。錢建峰平常寂寞時隻好玩弄家裡的那台電腦。網絡遊戲的樂趣遠遠比不上賭博中得到的快樂。不過,還是給錢建峰找到了能和賭博相稱的樂趣---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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