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它們被戰場殘留煞氣嚇到腿軟,心中恐懼到隻想逃跑,可在看到那灘血液,聞到那股異常誘人的香味之後,眼中卻不斷冒出夾雜著恐懼的貪婪。
呼吸聲越發粗重,一道道白煙噴出數丈,原本寂靜的戰場逐漸變得火熱起來。
直到某一刻,數道身影自黑暗中急速躥出,化作黑影朝那血液瘋狂奔去。
其餘眾妖嘶吼一聲連忙跟上,哪怕再恐懼也沒有分毫退縮。
玄龜喜食天材地寶,且血液蘊含精純的上古血脈,作用極大。
而香味這般濃鬱的玄龜血,絕對是距離化神不遠的強大龜妖,隻需一滴,就可抵得上它們十年苦修,更有可能讓它們借機覺醒上古血脈。
若能吞了這一灘玄龜血,不但能獲得將近五百年的修行,更有機會一步登天,獲得足以讓它們突破血脈桎梏,踏足化神境界的無上造化!
……
仙鶴山,絕崖之上。
“又要找紫霄劍宗麻煩?”林詩雨站在崖旁樹下,嘴角無語的抽了抽。
“你和江寒又沒多大仇,要說吃虧也是他更吃虧,沒必要一直揪著他不放吧?”
她真是想不明白,季雨禪因為江寒吃過多少虧了,這人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不說彆的,就祭天大典那一次,足夠淩天宗記一輩子了吧。
在她看來,江寒崛起之姿近乎勢不可擋,淩天宗倒不如借著之前那些許香火情分,與對方搞好關係,以後說不定還能借勢拿點好處。
再不濟,季宗主把她那幾個如花似玉,仙子似的弟子給那小少年撮合一個,不也能親上加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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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搞不懂,季雨禪現在一直想找江寒麻煩,好像非要和他鬥個你死我活一樣,到底是圖什麼?
忽地,她目中異芒一閃,盯著季雨禪挑眉笑道:
“莫非……此子身上,有什麼連季姐姐都眼饞的造化?”
“因為那造化,季姐姐才拚著得罪劍宗的風險,也非要將其拿到手不可?”
“林宗主莫要妄加揣測。”季雨禪麵不改色,隨口敷衍道。
“那孽障修行不過十餘年,哪能有什麼大的造化,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罷了。”
“本座所為,全因江寒他欺人太甚,劍宗還屢次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他,任由此子多次欺負本宗弟子,本座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信你個鬼。
林詩雨輕笑著收回目光,轉身望著雲海不再言語。
以她對季雨禪的了解,這裡邊肯定有事,既然對方不願說,那她就自己去找好了。
南宮雁聽到這話亦是神色微動,但隻是留了個心眼,並未直接開口。
唯有天機真人捋著白須問道:
“不知季宗主指的是何事,劍宗近來主在發展自身,且劍宗聖子最近應在靈符宮域內,好像並未與貴宗有所衝突吧?”
“我說的就是此事!”
季雨禪神色慍怒,她現在聽到劍宗聖子這四個字就煩。
“那孽障之前好歹也是本座徒弟,諸位可知,若不是本座救他於水火之中,將他從乞丐堆中撈出來引入仙門,他如何能有如今成就?”
“其中辛苦自不必說,諸位已為人師,應當知曉教導徒弟會耗費多大心血,我對他雖說不是全心全意,可也稱得上傾儘心力,悉心教導。”
“可諸位想必也知道,那孽障竟然因為些許小事,叛我離宗,不顧多年師徒情誼,不念我悉心教導之恩,轉身就投到了劍宗門下。”
“這一次更是過分,他竟然當眾打殺我季家族人,擺明要與我作對。”
“若我再不收拾他,說不定哪天就敢跟我動手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就沒錯一樣。
林詩雨好奇的轉身看她:“不對吧,我記得是因為季宗主那幾個徒弟總是欺負他,合力把他趕走的吧?”
“這是謠言!”
季雨禪聲音陡然提高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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