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氣的說不出話來，那是教導嗎？
二師姐是故意刁難他，根本什麼陣法都沒教過，三師姐的煉丹課，他更是剛聽兩句就被打了出來，六師妹的商賈之道，其實就是讓他當苦力，跑腿拿了幾本賬冊，至於她親自幫他磨練心境……這個，不提也罷。
而且那個高貴的身份，不是江寒自己不用，是她當時……不讓他用。
這般想來，自己也沒比師姐她們好到哪去，都是那般惡毒。
夏淺淺心中的怒氣漸散，紅著眼暗恨自己無用，又恨六師妹惡毒而不自知。
“可是，他已經拿命來換了啊……”柳寒月不知想到了什麼，沒忍住流下淚來。
有些事情師妹她們不知道，但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前世，江寒幾乎是含恨而死，他的一生都沉浸在痛苦的深淵中飽受折磨，可他直到最後都在維護她們，哪怕死在她們懷裡，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也無怨無悔。
這是一種多麼偉大的情感。
可她們呢，卻隻會對他動手動腳，欺騙他的真心，消耗他的情義，對他的態度極其惡劣，簡直連陌生人都不如。
哪怕沒有後來的那些事情，就隻是現在，六師妹難道就沒發現，她們其實一直都在折磨江寒嗎？
說到底，還是六師妹根本就沒把江寒放進心裡，隻把他當做一個可以隨便欺負的寵物，覺得隻要喂他一口腐爛的骨頭，他就可以任她欺辱，還要對她千恩萬謝給他一口飯吃。
“二師姐，你在說什麼胡話，他還活的好好的，什麼時候拿命來換了……”
南宮離非常不解，師姐她們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一個兩個全都開始替江寒說話了，她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多說無益。”柳寒月搖了搖頭，“小寒已經走了，我們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往後的日子，我們隻需要想辦法彌補他就是了，這種詆毀他的話，還是不要再提了。”
“詆毀？二師姐你這說什麼胡話……”
“都閉嘴！”墨秋霜打斷了南宮離的牢騷，“有事以後再說，不要影響到師父施法！”
師父……
此話一出，方才爭吵的三人瞬間頭皮發麻，瞳孔驟然縮緊！
她們怎麼忘了，在化神大圓滿的神識麵前，她們的傳音密語，簡直與高聲疾呼無異。
也就是說，她們方才傳音說的話，師父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殿內瞬間落針可聞，就連陸婧雪的慘叫也驟然消失不見，仔細一看，她竟然渾身虛脫的暈了過去。
季雨禪指尖捏著一道不斷扭動的青色雷霆起身看著她們，卻不說話，直嚇的眾人冷汗淋漓，背後迅速被汗水打濕。
她們為了江寒吵成那樣，還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師父不會怪她們吧？
片刻後，季雨禪隨手揮出一道靈力，托著陸婧雪把她放到床上，卻並未提及她們的爭吵：
“婧雪體內的雷霆已經祛除，隻需歇息幾日便可恢複，你們近日都不要來打擾她，讓她好好歇息。”
她目光掃過這幾個徒弟，特意在夏淺淺身上頓了一下，又衝著蘇靈溪說道：
“靈溪，為師這幾個徒兒當中，就屬你修為最低，加把勁，儘快結丹，若是缺什麼資源，隻管找秋霜去取。”
蘇靈溪惶恐應下：“是，弟子定會努力。”
季雨禪擺了擺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