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應到了江寒的氣息,黃杏鬆的枝乾無風自動,對著他搖擺起來,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江寒抬手輕觸其乾,還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黃杏鬆就直接化作一道青黃光芒,順著他的掌心迅速鑽入丹田。
正在搗鼓煉器爐的劍靈感應到了什麼,扭頭一看,頓時驚呼一聲撲了上去,雙眼放光的撫摸著小樹的枝乾,聲音興奮:
“好一個黃杏鬆,我還當是什麼呢,原來是這個黃杏鬆!”
黃杏鬆毫不在意她的粗魯,隻是靜靜的矗立丹田,散出一股股青黃二氣,緩緩浸潤著周遭經脈。
“這……這就完了?”
南宮離傻眼了,這株黃杏鬆可是和她洞府的防護陣法相連的。
當初種在這裡的時候,可是費了她好大功夫,又是改造土質,又是設下了許多禁製陣法保護它。
可江寒怎麼碰一下就給收走了,那些陣法禁製竟然全都沒有被觸發。
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了動靜,隨著黃杏鬆的消失,洞府防護陣法開始晃動起來,沒一會兒就自行消散。
院中的靈氣也有了變化,不再似之前那樣靈動盎然,反而亂作一團,開始四處逸散。
墨秋霜最先察覺不對,此處洞府乃是有靈泉之眼鎮壓的寶地,且有聚靈陣法彙聚靈氣,此地靈氣為何會向外逸散?
難道剛才傷到了陣法?
她想不明白,便隻當是陣法損壞導致。
南宮離心疼的不行,沒了黃杏鬆,她心裡本就難受,現在看到洞府陣法被毀,更是恨極了江寒。
看到江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忍不住埋怨道:“還愣在這乾嘛,東西都還你了,你怎麼還不走?”
江寒看她一眼:“這麼好的寶貝,我不得好好欣賞欣賞。”
眼看南宮離被氣的恨不得生撕了他,他才滿意點頭:“行了,此事已了,告辭了諸位。”
眼看他真要走,墨秋霜趕緊上前:“酒菜早已備好,要不吃過再走,你放心,師姐絕不會害你的。”
“不必。”江寒腳下不停,徑直向院外走去。
墨秋霜一急,追上去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要不要去見見師父?”
“這麼久沒見,師父也很想你的。”
江寒還是那句話:“不見。”
話音剛落,他腳下忽的頓住。
抬眼望去,卻見一道身影站在院外,背對大門看向遠處靈山,此刻聞聲回頭,嘴角含笑:
“怎麼,你就這麼不願見我?”
江寒目光微凝,行了一禮:
“季宗主,在下還有事,告辭。”
季雨禪眼中閃過不悅,但還是開口說道:“等一下。”
“你許久未歸,不如在此多留幾日,與你師姐她們敘敘舊也是好的。”
“敘舊?嗬。”江寒嗤笑,“季宗主怕是搞錯了,我與她們隻是萍水相逢,有何舊情可敘?”
他是真沒想到,眼看墨秋霜留不住他,季雨禪竟然親自出麵來勸他留下。
她們到底想做什麼?
絕不可能隻是簡單的敘舊,必是有什麼齷齪勾當。
季雨禪眼底有怒意升起,但卻被她強行忍住,隻是臉色冷了一些:
“怎麼,本座說話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