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上空,金蛟族千萬裡外。
滅星舟於高空疾行,散著濃濃的凶煞之氣,一路朝著金蛟族飛馳而去。
小白立在船首遠眺,江寒則擺了張玉桌,坐在不遠處,疑惑看向船外一名閒庭信步的藍衣女修。
對方自淩天宗外開始,就一直跟著他。
她速度不快,僅是正常走路,但卻一直與滅星舟同行,無論他怎麼加速都甩脫不掉,看起來格外詭異。
更重要的是,他看不透此人修為。
“前輩追了晚輩這麼久,到底所為何事?”
李淨秋沒好氣的看了江寒一眼。
這小子也太能忍了,她都跟了三千萬裡了,他現在才知道問。
“無事,不過是見你有趣,想要結交一番。”
“有趣?”
江寒疑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他。
李淨秋瞧他這樣,乾脆直接說道:“怎麼?不請我上去坐坐?”
江寒細細打量對方一番,確認沒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任何敵意,思索一番後,才揮手打開一道缺口:
“當然可以,前輩請進。”
李淨秋鬆了口氣,邁步踏上了戰船。
倒不是她懶,實在是跟著跑了這麼久,有些乏。
可還沒等她坐穩,江寒就問道:“前輩不是此界中人?”
李淨秋悚然一驚,猛地抬眼看向對麵少年,但她很快搖頭一笑,拿起水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清茶。
她隻看了一眼就皺眉:“堂堂劍宗聖子,怎的茶水這般寡淡?”
又問道:“怎麼看出來的?”
“我能看到,你與葛師叔一樣,與周遭天地格格不入,時刻都在被排斥。”
李淨秋手上動作一頓,拿起茶杯輕飲一口,想了想,乾脆不喝了:
“不愧是傳說中的天命之人,果然與旁人格外不同。”
“天命之人?”江寒目光一閃。
李淨秋卻搖頭:“不說這個了,此行東海,可謂萬分危險,那金蛟族有化神坐鎮,你有把握應付?”
對方不願說,江寒也不便追問。
“有沒有把握,要試了才知道。”
他一直記得,當初麵對那隻化神熊妖的場景,那種無力,那種拚儘一切都難傷到對方一點的感覺,讓他至今難忘。
金蛟一族比熊族血脈更強,肉身及神通定然也強上不少。
但他如今與當初亦不可同日而語,有極品飛劍在手,另有劍域輔助,絕不會如當年那樣沒有還手之力。
“聽前輩這意思,也對那金蛟族有想法。”
“沒,我隻是來看看。”
聽到這話,江寒便不再說話了,對方扔一句留一句,擺明了是什麼都不打算說,何必再浪費口舌。
可他什麼都不問,李淨秋卻詫異了。
自己已經表明了身上帶著很多秘密,這小子竟然連問都不問一下?
嗬,難道想跟她比耐力,這個她可是非常擅長的。
二人一時無話,如此枯坐了三天,李淨秋終於忍不下去了。
她看了看江寒,見對方一直在盯著前方海麵,忍不住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