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王師兄,你怕他作甚?”
徐少軒皺眉,眼底多了幾分異色:
“我承認江寒很強,師兄也曾敗在他的手下,但就算他有元嬰大圓滿的實力又能如何?”
“這裡可不是比試擂台,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限製,我等早已布下大陣,合力出手之下,他若敢來,定然大敗於此!”
說到此處,他再次看向沐紫溪,眼中跳躍著一絲幽光:
“傳承我要拿,劍宗的人我也要全部拿下。”
“情報上說,江寒現在還在宗內閉關,趁他沒來,我等率先出手,才好將他們各個擊破。”
“此女曾多次羞辱我等,此次她自己送上門來,我等說什麼也不能放她離去!”
說著,他推開王慶豐的手,再次按上劍柄:
“王師兄,你若怕了,就在一旁看著便是,即便我一人出手,也可將這惡女輕鬆擒下。”
江寒之名,哪怕他在玄道山也時常有所耳聞,但一個隻會在擂台上逞英雄的家夥,在他這位身經百戰的元嬰後期大劍修的手下,怕是還要弱上幾分。
更彆說,他還有劍陣在手,更有無數底牌壓身,怎可能懼他一個劍道後輩?
再者說了,若能把江寒大敗生擒,他必能借此揚名天下,贏得宗主大量獎賞!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眼中那抹無所畏懼,王慶豐隻覺得頭大。
這些沒遭遇過江寒毒打的家夥,為何一個個都這麼自信?
彆看他這會意氣風發,等江寒真來了,怕是逃都逃不掉。
“你莫不是忘了,江寒此次在東海可是斬了一條化神蛟龍的,他若來尋仇,你以為自己是他對手?”
徐少軒冷哼一聲:“我自然知道,但師兄莫要忘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越階斬殺化神了。
上次就有劍宗長老暗中出手,替他斬了那化神熊妖,這一次定然也是如此。”
元嬰殺化神,劍宗連這種謠言都敢亂傳,真把世人全當傻子?
元嬰與化神之間的差距可謂天塹,彆看元嬰大圓滿和化神初期隻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之間的差距,比整個世界都要大上無數倍。
化神期隻需揮揮手,就能輕鬆拍死一大片元嬰大圓滿,更彆說是化神大妖,肉身更強,江寒他拿什麼去打?
而且,他其實也知道,就算江寒敵不過化神,自己怕也不是江寒的對手。
但他這次也沒打算得罪江寒啊,隻是要爭搶一道傳承,順手抓了一個對手而已,若是對方真來尋仇,他若覺得沒有勝算,隻需放人也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他這次都絕對不會吃虧。
想到此處,徐少軒踏前一步,緩緩拔劍而出:
“最多一日,此處傳承就會完全開啟,沒時間在這裡耗著了,師兄且在旁觀戰,待我擒下此女,再去接受傳承。”
此處傳承與他極為契合,他要趕在江寒來救人之前,將傳承拿在手中。
屆時他實力大漲,說不定真能將對方一舉擒下。
看著徐少軒自信的背影,王慶豐隻覺得自己的話全都白說了。
元嬰逆伐化神,聽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如果是江寒的話,一切又都非常合理。
隻有和他打過一場,才能知道那家夥到底有多可怕。
他有心想勸,可看徐少軒這模樣,怕是說了也不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