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黃長老是化神期修士,怎麼想都不可能輸給江寒,但何瀟瀟就是覺得不對勁,就好像,黃長老也有些欠打一樣。
這怎麼可能……
江寒就算再強,他也絕對無法與黃長老正麵對抗,自己這想法肯定是一種錯覺。
對,就是錯覺。
至於勸說提醒什麼的,她是萬萬不敢的。
若是被黃長老誤會,她怕是要被直接趕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誰勝誰負都和她沒關係。
“他當真說了,明日要親自來找我?”
“正是,江寒當著所有人的麵說的此話。”
黃正明輕笑一聲,神色平靜,但眼底卻出現了一抹譏諷:
“倒是有幾分傲氣和膽魄,隻是他這傲氣用錯了地方,想踩著老夫震懾四宗,他卻是選錯了對手。”
既如此,那他便在這裡等著,待得明日,便會讓那小子知道知道,何為天高地厚,何為化神大修。
一來,可為孫子和弟子討回顏麵,二來,也讓這位同階無敵的天才明白,同階無敵隻能在同階內才能無敵。
同樣的,元嬰期無敵,也隻能在元嬰期作威作福。
到了他麵前,不過是個揮手可滅的螻蟻罷了。
……
翌日一早,陰陽宗駐地外。
江寒近幾天鬨出動靜可不小,昨日更是霸道至極,當眾威脅四宗,還將陰陽宗紀疏月打了個半死,並揚言今日要親自登門問罪。
短短半日,他的事就傳遍了整個玄道山,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
但凡有些閒暇的修士,今日都趕到了陰陽宗駐地之外,等著看江寒怎麼個登門問罪法。
來看熱鬨的修士少數有數千人,且大多都是元嬰期修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遠遠站在千裡之外,看向陰陽宗方向。
而陰陽宗內,也有許多弟子坐在各處樓頂,悠然喝酒閒談:
“黃長老可是正兒八經的化神期修士,江寒如此行事,當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這可是對化神修士不敬。”
說話那人搖頭晃腦,歎聲說道:
“依在下拙見,這位劍宗聖子就是一路走的太順,沒受過什麼毒打,已經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
如今竟惹到我們陰陽宗頭上來,怕是要吃一場大虧咯。”
身旁一人嘖嘖笑道:“江道友確實有些心高氣傲了,他在元嬰期已然無敵,何必去自討苦吃呢?
我要是有他這等實力,必定隻在同階之中作威作福,絕不會去招惹化神修士,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呢嘛。”
這話說的幾人紛紛點頭讚同,又一人笑嗬嗬道:
“說是這麼說,我倒是挺理解他。
紫霄劍宗本就落魄,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崛起之勢。
再加上此次傳承爆發,他怕是想趁機大肆增長劍宗實力。
隻是這手段嘛,太過激進了一些。”
“畢竟是年輕人,聽說他現在才二十出頭,心高氣傲也是正常。
就像咱們年輕的時候,不也是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嘛。”
“年輕氣傲沒問題,等他遭幾頓毒打,就該知道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