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傻子瘋了???”
僅僅向前趕了片刻,季雨禪就渾身難受,麵色慘白,額頭也滲出細密冷汗。
她下意識停下戰船,不敢再向前靠近半步。
這種強烈的心悸之感,甚至已經化作了實質的恐懼,讓她整個身體都在害怕。
這種害怕與遇到強敵不同,更像是一種身體的本能,她甚至已經壓製不住了,若是再強壓著繼續前進,怕是會傷及道心。
“可惡,江寒就在前麵了,這傻子到底在怕什麼?”
季雨禪不理解,以前見了江寒那麼多次,一直都沒出現過這種事啊,怎麼這次心魔突然就這麼害怕?
難不成,江寒又得了什麼能夠壓製心魔,甚至是可以徹底摧毀心魔的至寶,被這傻子感應到了?
但就算前麵真的有至寶她也沒辦法,以現在的狀態,她根本沒法接近江寒,隻能再想其他辦法。
想到這裡,季雨禪有些不甘的操縱戰船向後緩緩退去,隨著她的動作,那心悸之感果然迅速消退,好像是得救了一般,開始放鬆下來。
果然有用!
趁這一瞬,她目中精光一閃,果斷操縱戰船向前猛躥了一截,想要趁心魔沒反應過來之前,衝過去見到江寒。
可戰船剛開始移動,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之感驟然爆發,好似一把利刃撕開心臟血肉,自內向外的撕扯而出,要把她整個人都撕成碎。
劇烈的痛苦好似洪水將季雨禪全部吞噬,她一頭栽倒在地,渾身顫抖,大汗淋漓,衣服濕透,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模樣狼狽至極。
戰船也趕緊停在原地,不敢再向前半步。
她驚恐萬分,不明白心魔這次為何這般厲害,以她的實力,再加上寶珠在手,竟依然沒有反抗之力。
為什麼會這樣?江寒到底得到了什麼寶貝,竟然能讓心魔恐懼到這般地步?
還有這心魔到底是什麼玩意,明明已經被封印在了心湖深處,甚至還有尊者賞賜的寶珠鎮壓,為何還能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季雨禪大腦一片混沌,有心想不顧一切,拚著道心崩壞的風險強衝過去,讓那個混蛋心魔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
可她沉吟片刻,還是不敢隨意冒險,在地上趴了一會兒後,開始操縱著戰船緩緩後退。
隨著她的動作,那股心悸之感也開始消退。
但與之前不同,這次退的非常的慢,始終有一股警兆縈繞心頭,似乎在警惕她再搞什麼事情,又像是在威脅她不要亂來。
奇怪,傻子心魔竟然變聰明了。
季雨禪忍著難受嗤笑一聲,一直退開到千裡之外,那股心悸之感才消減大半,讓她恢複了一絲力氣,用靈力托著自己從地上飛了起來。
盤膝坐好休息少許,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平複心神看向江寒所在之地,心中疑惑更深。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心魔到底在怕什麼,江寒又做了什麼?
之前她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哪怕心魔已經出現很久了,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爆發過。
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此事不同尋常。
與此同時,心湖之內,心魔又開始作妖,哪怕被凍結在冰塊之中,也要在冰塊中一遍又一遍的幻化著那些莫名其妙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