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叔關心,弟子自然知曉此理,方才不過一時感慨,自不會因此生出執念。”
李淨秋吐氣輕笑,目中雖有幾分失落,但道心依然堅定,並未被輕易動搖。
她也曾見過不少強大的天才,其中不乏如江寒這般,令人隻能仰望的絕世天才。
那等存在,她隻是看上一眼,便會心神震動,生不出半點對抗的念頭。
身為一個天才,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承認這世間確實存在比她更強的天才。
如今這般失落,也隻是因為上界天才被下界土著天才輕鬆超越,有些感到不平,並夾帶著一些惶恐罷了。
皇甫敬亭見她眉眼間失落稍散,便也放下心來:
“不談其他,你現在可是化神修士,而江寒能否化神還是兩說,就算他受天道眷顧,費勁心力突破瓶頸,也隻是追趕上你的修為而已。”
“更何況,江寒乃是氣運絕世的天命之人,生來就是帶著命數的,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實在不必為他煩憂。”
聽到這話,李淨秋吐出一口濁氣,深深點頭:“謝師叔教誨。”
是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與他比較,根本就沒有意義。
不再多想,李淨秋定了定神說道:“時間不早了,還請師叔儘快打開界域通道吧,遲則生變。”
聞言,皇甫敬亭卻是擺了擺手:“不急,再等等,劍宗的人還沒到……”
話到此處,他忽然一頓,隨即笑道:“來了。”
話音落下,蒼穹之上風雲湧動,雷霆滾滾間,有兩道身影駕雲而來。
皇甫敬亭笑嗬嗬的起身說道:“多日未見,葛道友彆來無恙。”
李淨秋也跟著行禮:“拜見葛前輩。”
黑雲落在山頭,葛玄風帶著雷青川,自雲上邁步而下,有些不悅的掃了二人一眼:
“你個老不死的,玄道山此等重地,由你我二宗爭奪已是足夠。
可你竟將其散播出去,說什麼此地有仙家傳承,引來那麼多大宗窺視爭奪,我看你簡直就是瘋了。”
被人指著鼻子罵,皇甫敬亭也不生氣,反而嗬嗬一笑,對著行禮稱呼的雷青川善意點頭,而後才說道:
“葛道友誤會了,老夫也不知怎麼走漏的消息,道友罵我,可是罵錯了人。”
說著,他取出一塊青色玉牌,打出法決使其懸空浮起:
“時間不早了,葛道友還是儘快配合老夫打開通道,莫要讓人等著急了。”
葛玄風冷哼一聲沒有多說,同樣取出一塊紫色玉牌托舉而起。
聖宗之人太過無恥,自上次派人偷偷下界之時,就一直堵在通道外不讓人接近。
哪怕他傳訊回去,宗內強者也隻能與他們在通道附近對峙,不敢動手,生怕不小心把通道毀了,到時他們都得困死在這裡。
卻沒想到,峰回路轉,玄道山有仙界傳承的消息不知怎的泄露了出去,引得其他大宗紛紛派人前來。
聖宗壓力陡增,生怕其他宗門暗下黑手,毀了界域通道,這才與各宗定下協議,放開了通道。
此次下界之人就這麼多,既然他沒泄露消息,那就隻能是聖宗乾的了,卻不知他們到底在盤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