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肯定是這樣的,聽說季宗主以前把那邪魔當親兒子養,故意讓江寒被他欺負。
現在好了,費心費力培養的寶貝徒弟變成了邪魔,反倒是被你欺壓的劣徒變成了天命之人,甚至還成長了起來。
你說說你乾的這叫啥事,我們罵你一聲有眼無珠不過分吧?”
“兩位兄長說的是,江寒之前在淩天宗受儘苦難,差點被你們折磨死,他整個仙途都差點被你們毀掉,那可是飽含屈辱的生死大仇,豈是一句彌補就能解決的?”
三人配合無間,老大開團老二跟,老三再來個補刀收尾,直把季雨禪氣的臉色由紅轉青再轉白,跟變臉似的,卻是越變越難看。
心湖之上更是升起魔音陣陣,那心魔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開始咆哮大笑起來,震的冰塊都在顫抖,好似要破封而出。
混賬東西,上界天驕嘲笑她也就罷了,這心魔竟然也敢嘲笑她?
簡直不知死活!
正想著,季雨禪胸口一悶,口中一甜,吼間竟隱隱滲出一絲血跡。
不好,這心魔又發什麼瘋?!
她渾身氣息波動,變得雜亂不堪,隱有爆發之象。
季雨禪不敢怠慢,強壓著氣息猛地提速衝進了傳送廣場,指著角落那巨大的上古傳送陣說道:
“這便是直通玄道山的傳送陣,諸位請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又對附近弟子說道:“放他們去玄道山。”
說完,她身形一閃便遁去無影。
她受不了了,再怎麼說她也是淩天宗宗主,還是化神大圓滿的修為,這些人如此羞辱她,簡直就是沒將聖宗放在眼裡。
這不但是對她的侮辱,更是對聖宗的侮辱,是對她這一脈道統的侮辱!
更可惡的是,聖宗那些人就好像瞎了一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卻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
連自己人都不幫,這所謂的聖宗,何嘗不是一群眼盲心瞎的混蛋?
嗬,還有臉說她,也不先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說到底,這件事真的怪她嗎?
季雨禪盤膝坐在她的專屬寶座之上,催動寒氣壓製心魔,心中卻久久無法平息,隱有愁緒難消。
說實話,她也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的,她也不想讓那邪魔欺負江寒的。
可她當時就是沒看出來不對勁,更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她能怎麼辦?隻能順其自然啊。
“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這些人還想要怎麼樣?難道非要我去向江寒磕頭賠罪才可以嗎?”
季雨禪越想越氣,隻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她從那些天驕的話裡聽出來了,江寒這事不知怎的,竟然在上界都傳開了,她丟人都丟到靈界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的感到害怕。
如果連上宗都容不下她,甚至連整個靈界都容不下她,那她可怎麼辦?
不飛升是不可能的,可上去之後會被針對,要是聖宗不保她,她可怎麼辦啊?
“怎麼辦?死掉就好了,生前因果身後散,隻要你拿命抵罪,一命換一命,自然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個好點的名聲。”
突然響起的聲音在耳邊環繞,可季雨禪卻沒有一點驚訝,隻是皺眉輕斥:
“閉嘴,一個被封印的心魔,休想再亂我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