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竹被猜中心事,卻也不尷尬,慢悠悠說道:
“君兄莫急,如今劍宗死守剩餘八座傳承不退,雖有破釜沉舟之意,但已是強弩之末,翻不起風浪。”
“為求穩妥,我等不必再將目光放在劍宗身上,不如先合力將天命府圍攏絞殺,奪其傳承,生擒星玄知,也算在下向君兄賠罪。”
君臨淵冷笑:“雲兄莫非當我是傻子,星玄知有仙靈之寶天命星袍在手,行蹤飄忽不可捉摸,我們連找都找不到她,你竟然有膽說生擒?”
“我很懷疑,雲兄這話,是想把我騙進埋伏啊。”
雲風竹笑著搖頭:“君兄說笑了,鬥法受傷在所難免,君兄何必為那些瑣事耿耿於懷,平白壞了你我情分。”
“那雲兄何不解釋一下,為何每次鬥法之時,受傷的都隻有我一個人?”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又傻又強,惹人忌憚嗎?
動不動就跟那紫極雷麟合體,突破修為界限,打的人嗷嗷叫,不針對你針對誰去?
雲風竹心裡罵個不停,麵上卻十分嚴肅的跳開了這個話題:
“君兄多慮了,此事暫且不提,若我所料沒錯,君兄最近應該是在尋找江寒的下落,隻是一直沒有收獲,尋遍劍宗各處,甚至在玄道山中用靈獸搜尋,也沒有找到絲毫蹤跡。”
他眉眼含笑,看向麵色驟沉的君臨淵:“敢問君兄,我猜的可對?”
君臨淵擰眉看他,鼻孔噴出兩道熱氣,聲音低沉:
“你知道他在哪?”
“當然。”雲風竹說道,“為了讓君兄放心,我可把江寒如今的位置告訴你。”
“你會這麼好心?”君臨淵嗤笑,“直說吧,你想要什麼?或者是想做什麼交易?”
“哎~”雲風竹笑的開心。
“我與君兄相交多年,說交易未免落了俗套,君兄若是有意,不妨送我十座傳承,也算是全了你我之間的情誼。”
“要傳承就要傳承,拐彎抹角,屁事不少。”
君臨淵譏笑一聲,隨即說道:“先把位置給我,隻要確定了他的位置,傳承我自會給你。”
“好,君兄的信用,我還是信得過的。”
雲風竹笑的開心,可下一刻卻忽地麵色微變,滿臉凝重的轉頭看向天邊。
君臨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想說什麼也沒有啊,也猛地瞳孔一縮,渾身驟然繃緊。
他雖然不如雲風竹神識強大,但也身具龍血,五感敏銳。
就在方才那一刻,他感覺到有一股恐怖的氣息自天邊飛速衝來,其速度之快,威勢之強,足可堪比煉虛期修士。
哪怕距離仍有數萬裡之遙,但其散發出的那股氣息,就令他渾身顫栗,心中沒來由的升起驚懼駭然。
不是那兩位煉虛期前輩的氣息?難道是其他煉虛期修士?
還是說,有一座強大的仙道傳承現世了?
君臨淵心中駭然,想問問雲風竹這是怎麼回事,轉頭看去,卻隻見對方同樣滿臉驚駭。
雲風竹神識更強,感受到的威勢要比君臨淵強上數籌。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