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逐漸妖化的征兆,但是摩拉克斯卻並不著急,又或者說他是完全信任於白澤,畢竟他的愛人可是世間唯一的一位福瑞。
若是眼前的情況非得說誰能解決,並且能夠將那人安然無恙的留下來的話,那除了他的小白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
摩拉克斯看著更加高傲的揚了揚下巴,而他的這一副自豪的神情,反而讓鐘離有些不解:“你在自豪嗎?”
“是的!”
“為何?”
“因為我的愛人是福瑞之神!”摩拉克斯回答道,鐘離不解的看著他在想,這與現在這種情況跟她是福瑞之神有何關係?
那現在那下方的人兒已經被徹底的汙染了,他已經逐漸妖化,靈魂即將迷失深淵。
身為他們的神明,為什麼你會放任他逐漸被同化,而不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拉他一把?
鐘離不解的看著他,若非是這具身體對他的壓製太過於強硬,此時的他怕是早就已經掙脫束縛前去,將那人解救於水火之中,而並非是放任摩拉克斯看著自己的子民被迫害。
摩拉克斯居高臨下的斜眼看著那靈魂深處的人不屑的嘲諷道:“怎麼?你認為我並不想救我的子民?”
“嗬嗬~你想多了,今天誰都不會死,包含那將這迷茫的靈魂拉入最深的深淵的那個罪孽深重的殘魂亦是如此!”
“為何?哪怕你說隱希爾斯是福瑞而並非災厄,但是福瑞也無法將人救出深淵……哪怕她是神明,但是就連神明麵對這樣的執念以及汙染,短時間內都會束手無策,更何況是此時殘缺的隱希爾斯。”
“看看不就好了嗎?和你解釋再多,你也不過是以為那是出自於我這戀愛腦的個人觀念,不如你就全程看著好了!……”
摩拉克斯說著剛準備再逗一下這個古板而又無趣的自己就聽到了他旁邊的女孩說了一句話。
“給你……”伴隨著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少年眼睛往下一看,就剛好看見白澤抬著頭舉著手,將手中那吃了一顆的冰糖葫蘆舉到了自己麵前。
少年溫柔地歪頭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反而將那冰糖葫蘆接了過來,緊接著放在自己唇邊就咬下了一顆津津樂道的吃了起來。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我去去就回。”白澤說著,眼睛一閉,身體往前一傾,輕飄飄的就朝著山下直直的墜了下去。
反正現在塵汐應該也將天衡山周圍的人或者說連隻鳥都沒放過的全部轟得遠遠的了,她這樣做完全不用擔心嚇到任何人!
當然,岩神帝君除外——
在白澤快速下落的期間狂笑的風聲從她的耳邊略過吹動了她那一頭雪一樣的長發,眼看著白澤離地麵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腦袋著地,現場表演一個開花的時候。
那少女卻輕飄飄的翻轉了一個身,最後以一種極其優美的姿勢降落,白皙的腳掌輕輕的踩在了一棵小草的上方,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一般。
柔順的長發以及衣擺緩緩的落下,如同墜落人間的天上仙,而伴隨著白澤的突然間降落以及靠近。
那原本在她正前方依然目光呆滯的看著那木屋的已經逐漸半妖化的男人也僵硬的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過了頭。
他的臉上掛著滲人的微笑,奇異的妖紋爬滿了他的大半張臉,他的喉嚨中發出了類似於野獸低吼的聲音。
緊接著那些黑色的霧氣,快速的在他還沒有轉化為妖化的那隻手上,快速的形成了一把巨大的戰斧,再然後那男人想都沒想的,就將那戰斧直接朝著白澤扔了過來!
但是那純白的少女甚至躲的都沒有躲一下,她依然閉著眼睛仿佛並不知麵前的危險一般,在那戰斧即將劈開少女腦門的時候。
卻突然間猛然類似於玻璃被撞擊而發出的清脆聲音!那戰斧也牢牢地釘在了白澤麵前。
而此時不知何時那少女的身前早已經形成了一道金色的菱形屏障,而那戰斧就是劈在了菱形的屏障之上黑氣環繞,金色的屏障也化成碎片掉落。
此時的他也徹底的轉過了身麵對著白澤,他的身形微微佝僂,徹底妖化的那隻手變得比正常的那隻手還要更加的長,鋒利的利爪摩擦著地麵,發出了令人不喜的聲響。
他歪著頭打量著麵前的神靈,突然嘴角咧開,他的笑容更是大的誇張,甚至已經咧到了耳根處,沙啞的聲音重重疊疊,但是依然還是清晰的傳到了白澤的耳中。
“殺了你…鶴兒…能…能活!”
這聲音與剛剛明俊和藹的蒼老的聲音不同,他的聲音要更加的年輕一些。
而聽著他的話的白澤,卻隻是緩慢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緊接著也笑出了聲,神明聲音空靈,那雙漂亮的眼睛更是如同洞察了一切一般的通透。
“妄念——竟還想弑神嗎?愚昧不化…”
白澤說著,她也正好看見那柄劈在她麵門前被金色的屏障牢牢的封鎖在不遠處,不得寸進的那柄黑色的巨斧。
緊接著少女輕輕彈指一揮,那巨斧又再一次倒飛回去,而對麵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怪物,看見飛回來的巨斧,隻是想都沒想,就伸出了自己已經妖化的那隻漆黑的爪子,抓向那飛回來的巨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