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橋鎮上,此刻正在上演一場危機
“小白臉,你不是要拜師嗎?”此時被黑白無常襲擊的蚩夢有氣無力地喊著,聲音雖透著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勁兒,“還不磕頭!”
那原本正一臉悠然地把玩著骨笛的侯卿,聽到這話,狹長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精芒,下一秒,他的身形竟如一陣青煙般,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黑白無常那奪命的攻勢已然近在咫尺,眼看就要狠狠落在蚩夢身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侯卿的身形又如鬼魅般驟然出現,穩穩地擋在了蚩夢身前。
“哼!”黑白無常的招式狠狠地被侯卿擋下,隻見侯卿紋絲未動,隻是輕輕揮出一掌,看似輕飄飄的,卻裹挾著一股強勁的內力,那黑白無常竟就這般被擊退了出去,連連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侯卿卻仿若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神色淡然,朝著蚩夢的方向,“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口中大喊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那聲音響亮又透著幾分誠懇,回蕩在這廊橋鎮的上空。
不等黑白無常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侯卿身形再次如鬼魅般閃動,瞬間就來到了黑白無常的身後,還極為熟稔地勾肩搭背起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二位,給個麵子,高抬貴手吧,今日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唄。”
黑無常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說道:“沒問題啊,你跟我們回玄冥教,我們就放了他,這要求不過分吧。”侯卿卻是不慌不忙,微微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可是我剛剛拜師,這才剛要跟著師傅學習本領呢,哪能現在就跟你們回去呀。”
白無常眼珠一轉,又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把名冊交給我們帶回去也行啊,咱們也好交差。”侯卿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幾分,他一把將兩人用力推開,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原來是想要名冊啊,哼,想要名冊的話,讓孟婆親自來取吧!”
白無常聽聞這話,沒好氣地瞪了侯卿一眼,沒好聲氣地說道:“若是孟婆親自來,可就不像我們這般客氣了,你可彆後悔。”侯卿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白無常聽後,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句:“有病!”
見侯卿始終不願回去,黑無常與白無常對視一眼後說道:“既然屍祖堅持,無常也不強求,告辭!”
侯卿見黑白無常終於離去,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轉身便快步朝著蚩夢所在的方向走去。來到蚩夢跟前,他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再次重重地跪了下去,一臉虔誠地朝著蚩夢跪拜喊道:“師父,您沒事兒吧!”
而蚩夢此時臉色慘白如紙,方才在與黑白無常的打鬥中,不慎中了他們的屍毒,那屍毒正在體內肆虐,不斷侵蝕著她的經脈和氣血。她強撐著身子,踉蹌地站了起來,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不過的身影,那身影在不遠處的光暈中若隱若現,身姿挺拔,麵容的輪廓是那般熟悉,仿佛刻在了她的心底一般。蚩夢怔怔地盯著那道身影,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驚喜交織的神色。
“小鍋鍋……”她下意識地喃喃出聲,那原本虛弱無力的聲音裡此刻竟多了幾分激動,仿佛隻要看到那道身影,身上的傷痛都能減輕幾分。重傷的身軀使得她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可她還是執拗地想要靠近那道身影,雙腳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卻依舊一步一步緩緩地向著那道身影走去,口中不斷喊著“小鍋鍋”,那聲音在這略顯寂靜的廊橋鎮中,透著一絲讓人心疼的執著。
然而,她終究是傷得太重了,沒走兩步,身子便不受控製地向前栽倒下去。就在這時,那道身影如一陣風般快速掠了過來,穩穩地接住了蚩夢即將倒地的身子。
那道身影,正是從天師府逃出來後的李塵,李塵看到蚩夢昏倒後,也沒做太多的自我介紹,隻是焦急的看著侯卿道:“她中了黑白無常的屍毒,快幫我去買些糯米,我要為她祛毒!”
那道身影,正是從天師府逃出來後的李塵。李塵瞧見蚩夢昏倒在地後,心急如焚,哪裡顧得上做什麼詳細的自我介紹,當下便焦急地看向侯卿,語速極快地說道:“她中了黑白無常的屍毒,快幫我去買些糯米,我要為她祛毒!”那話語裡滿是急切,目光更是緊緊地盯著侯卿,盼著他能趕緊依言行事。
侯卿卻在見到李塵的瞬間,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眼中劃過一絲審視的光芒,麵色不善地上下打量著李塵,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地問道:“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李塵眉頭一皺,心中雖對侯卿這時候還糾纏身份之事感到有些惱怒,但此刻情況緊急,也顧不上計較太多,隻是趕忙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蚩夢好了,自然會告訴你,你先彆管我是誰,快去找些糯米來,再耽擱下去,這屍毒可就更難祛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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