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李塵與贏勾日夜兼程,終於抵達了六穀聯盟的勢力範圍。隻見此處營帳林立,戒備森嚴,往來的士兵個個神情肅穆,透著一股剽悍之氣。
李塵與贏勾隱匿身形,望著眼前這龐大的六穀聯盟陣營,李塵不禁眉頭緊皺,犯起了難,“實在沒想到,如此廣袤之地,眾多營帳星羅棋布,要從中精準找出兵神怪壇,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思索片刻,他與贏勾眼神交彙,達成默契後,悄然潛入,尋得機會打暈了兩名士兵,迅速換裝,喬裝成普通士兵,準備伺機打探情況。
前兩日,他們在營地中如履薄冰,四處探尋,然而一切仿若石沉大海,未發現絲毫有用的線索。李塵心中雖有焦慮,但仍不斷告誡自己要沉住氣。
直至第三日,正當李塵和贏勾佯裝巡邏尋覓線索時,一名士兵頭領突然朝他們招手,“那邊那兩個,過來幫忙!”
為避免暴露行跡,二人隻能順從。待到達指定地點,李塵卻敏銳地察覺到異樣,眼前擺放著的竟是一個又一個的古壇。
他強裝鎮定,走上前詢問那士兵頭領:“頭,咱們搬這些壇子是要做什麼啊?”
那頭領頓時橫眉豎目,毫無征兆地一巴掌扇在李塵臉上,嗬斥道:“讓你搬你就搬,哪來這麼多廢話,若是耽擱了蕭大人使用,你我十個腦袋都不夠賠罪的!”
“啊是是是,頭,您息怒哈!”李塵連忙點頭哈腰稱是,而後開始搬運古壇,同時默默將“蕭大人”這個名字牢記於心。
一旁的贏勾見李塵無故受辱,護夫心切的她瞬間柳眉倒豎,眼中殺意湧動,便欲上前尋機結果那名頭領的性命。李塵見狀,急忙伸手阻攔,低聲道:“且慢,老婆,此時不宜多生事端,這壇子是空的,也就是說他們應該還沒開始煉製兵神怪壇,隻要我們守著壇子,早晚會見到我們想要見的人。”贏勾雖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李塵所言在理,隻得強壓怒火,與李塵一同搬運起古壇來。
在月色的映照下,士兵們拖著疲憊的身軀,終於將那些古壇搬運至指定地點。此時,夜已深沉,如墨般的黑暗籠罩著這片營地,唯有幾處微弱的燈火在風中搖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同搬運的士兵們早已累得東倒西歪,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倦意,他們此刻滿心隻想著能趕快回到營帳中,好好地休憩一番,舒緩這幾日來的勞累。
就在眾人準備散去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如鬼魅般迅速圍了上來,將他們困在中間。李塵心中猛地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身份暴露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與不安,身體下意識地微微緊繃,做好了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然而,不容他多想,白天那個蠻橫無理、扇了他一耳光的士兵頭領已然站了出來,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扯著嗓子大聲下令道:“大王有令,一個不留,殺!殺完把他們全都扔到壇子裡!”此令一出,整個場麵瞬間如炸開了鍋一般。那些被圍的士兵們先是一愣,隨後驚恐之色瞬間爬滿了臉龐。
有的士兵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不停地顫抖著,拚命地磕頭求饒,嘴裡念叨著各種哀求的話語,希望能求得一線生機;有的則被求生的本能驅使,不顧一切地朝著包圍圈的薄弱處衝去,試圖趁亂突圍逃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但又帶著一絲對生的渴望;還有的士兵深知橫豎都是一死,索性咬咬牙,揮舞著手中簡陋的武器,怒吼著衝向那些圍殺他們的士兵,想要拚死掙紮一番,哪怕隻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也不願坐以待斃。一時間,喊殺聲、求饒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場麵混亂到了極點。
李塵趁著這混亂的間隙,不動聲色地使用傳音蠱向贏勾傳達自己的計劃:“待會趁亂咱們先鑽到壇子裡去,我估計等這些士兵被屠戮後,幕後黑手也就快要現身了。”贏勾微微點頭,她的目光始終冷靜而堅定。
混亂中,贏勾美目之中寒芒一閃,玉手輕抬,一顆石子仿若流星般彈出。那石子之上裹挾著猩紅色的內力,如同一道熾熱的火線,劃破夜空,精準無比地一擊洞穿了白天打李塵的那名頭領的頭顱。那頭領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直挺挺地倒下,眼中還殘留著驚愕與不甘。
李塵心中暗讚一聲,隨後二人身影如鬼魅般在混亂中飛速穿行。他們身形靈動,巧妙地避開了那些四處揮舞的武器和慌亂奔走的人群。李塵腳尖輕點地麵,每次落腳都似一片羽毛飄落,無聲無息卻又快速無比。贏勾則身姿婀娜卻不失矯健,衣袂飄飄間,似一道幻影掠過。不一會,兩人便各自找到了一個古壇躲了進去,接著迅速封住了蓋口。
古壇內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空間狹小逼仄,李塵和贏勾隻能蜷縮著身體,儘量保持安靜。他們透過壇口的細微縫隙,窺視著外麵的情況。此時,外麵的喊殺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唯有那濃烈的血腥氣透過縫隙絲絲縷縷地鑽進來,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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