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通文館內,囚牢區彌漫著腐臭與血腥交織的氣息。昏暗的火把在牆壁上搖曳,映出一道道鐵柵欄後的淒慘身影。被抓的不良人個個衣衫襤褸,身上皮開肉綻,新傷疊著舊痕,乾涸的血痂遍布全身,觸目驚心。有的不良人被沉重鐵鏈鎖在牆角,虛弱得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有的則還在強撐著精神,眼神中滿是怒火與不屈,即便身處這等絕境,脊梁依舊挺得筆直,嘴裡不時低聲咒罵著李嗣源和通文館的惡行。
“哼,要殺就殺,十八年後,爺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再來拆了你這通文館!一天是不良人,一輩子都是!不良人從不是軟骨頭。”一位年長些的不良人啐了一口血水,沙啞著嗓子說道。旁邊幾個同伴聽聞,微微點頭,乾裂的嘴唇扯出一抹苦笑,那份堅守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看守囚牢的獄卒陰狠地冷笑道:“想死?那可太便宜你們了,那位大人已經差人給聖主送來新功法了,你們這些人,就等著被吸乾內力而死吧!”他咧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三角眼裡閃爍著惡毒的光,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刺向囚牢裡的不良人。
“你休想!”一名不良人聽聞,怒目而視,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脖子上青筋暴突,嘶吼道:“士可殺不可辱,我等這就自裁於此,讓李嗣源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說著,他艱難地挪動身軀,試圖去夠身旁一塊尖銳的石頭,其他不良人也眼神決絕,紛紛尋找著能結束自己生命的物件,囚牢裡一時間彌漫著悲壯又決絕的氛圍。
就在這些不良人決絕赴死,準備自裁的千鈞一發之際,幾個獄卒身形如電,齊刷刷地動了起來。他們常年在這囚牢行刑,動作熟練又狠辣,眨眼間便欺近眾人。隻見獄卒們伸出手指,精準地點向不良人的穴位。一時間,“啪啪啪”幾聲輕響,那些原本還滿腔熱血、奮力掙紮的不良人瞬間僵住,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乾,動彈不得,隻能用滿是恨意的眼神死死瞪著獄卒。
“哼,想自裁?沒那麼容易!”那領頭的獄卒得意地晃著腦袋,“你們可是難得的‘養料’,聖主的神功大業還指望著從你們身上撈好處呢,乖乖受著吧!”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拍了拍其中一名不良人的臉,那動作充滿了羞辱性。
與此同時,通文館門外,不知何時悄然浮現出一道身影,仿若從九幽地獄踏出的幽影,周身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此人正是李塵,一襲黑袍,質地仿若最深沉的夜,隨著夜風烈烈翻舞,獵獵作響,似是奏響著一場隱秘殺伐的序曲。
他身姿矯健而挺拔,每一步落下,都悄無聲息,仿佛與這黑夜融為一體,唯有衣袂飄動的微聲!
門口的守衛仿若察覺到一絲異樣,本能地繃緊神經,帶隊的小隊長扯著嗓子高喊:“什麼人?啊”
話未喊完,李塵已然動了。他整個人仿若化作一道金紅色流光,速度快到極致,肉眼幾乎捕捉不到完整的軌跡,眨眼間便突破了守衛們的防線。其身影瞬間闖入通文館,與此同時,一股洶湧澎湃、仿若來自九幽深淵的氣浪從他周身轟然爆發。
這氣浪呈環形朝外席卷而去,攜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勁道,所過之處,空氣都被震得“嗡嗡”作響。門口的通文館士兵首當其衝,像是遭遇了狂風中的螻蟻,身軀不受控製地騰空而起。他們驚恐地瞪大雙眼,嘴巴大張,還來不及發出完整的慘叫,就被這排山倒海的力量狠狠拋飛。有的士兵手臂瞬間折斷,骨骼穿出皮肉,白森森地露在外麵;有的雙腿齊根而斷,鮮血如注,噴灑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慘烈的弧線。
一時間,通文館門前仿若修羅場,斷肢殘骸散落一地,血腥氣迅速彌漫開來。而李塵的身影早已沒入通文館內部那幽深的廊道,隻留下還在微微震顫的地麵,以及一眾守衛的慘烈屍身,見證著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一瞬。
李塵仿若一道黑色閃電,在通文館廊道內疾掠而過。他速度奇快無比,那些守衛才剛察覺一絲異動,還未來得及發出警示、做出防禦姿態,便覺咽喉一涼,或是胸口遭受重擊,瞬間斃命,軟塌塌地倒在地上。
通文館內,原本靜謐陰森的氛圍被徹底打破,如今隻剩一片混亂與血腥。廊道兩旁,守衛的屍首橫七豎八,鮮血汩汩流出,彙聚成蜿蜒小溪,在石板地上肆意流淌,倒映著搖曳的火光,更添幾分慘烈。轉角處,斷肢殘骸隨意散落,有的還掛在牆壁、欄杆上頭,仿佛一幅恐怖的血腥拚圖。
庭院之中更是修羅場一般,原本平整的地麵被炸開數個大坑,坑內填滿了破碎屍首與染血的磚石。周圍的花叢、綠植被鮮血澆灌,枝葉低垂,萎靡不振。回廊的柱子上,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像是惡鬼用利爪肆虐過。
越往囚牢方向深入,慘狀越甚,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愈發濃重,刺鼻得讓人幾欲作嘔。通文館內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戮嚇得肝膽俱裂,四處奔逃,呼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這座往日威嚴的建築,今夜徹底淪為李塵手下的屠宰場,在一片血雨腥風中顫抖、哀嚎。
此時的囚牢內,幾名獄卒還沉浸在虐待這些不良人的快感中,正咧著嘴,滿臉扭曲的快意。昏暗的囚牢裡,回蕩著他們肆意的狂笑聲與不良人的悶哼聲。卻聽外麵傳出一陣異響,其中一名獄卒眉頭一皺,喝問道:“什麼人?”
見無人應答,他嘴裡嘟囔著罵罵咧咧的臟話,晃晃悠悠地朝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帶著幾分醉意般的拖遝,手中還攥著根帶血的皮鞭,邊走邊揮舞著,好似這樣便能驅散心頭那點莫名冒起的寒意。然而,剛走到門口,他整個人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突兀地定格在那兒,雙眼圓睜,嘴巴半張,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愣是吐不出半個字。
其餘的獄卒見此情形,不耐煩地嚷嚷起來:“喂,怎麼了?彆神神叨叨的好不好?”一邊說著,一邊仍不忘朝著囚牢裡的不良人甩上幾鞭,抽得眾人皮開肉綻。可話音還沒落,就見剛剛站在那兒的獄卒,脖頸處驟然噴出一股鮮血,腦袋竟毫無征兆地滾落下來,“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眾人腳邊。緊接著,失去頭顱的身體轟然倒地,發出沉悶的聲響,濺起一小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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