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格瑪聽見了一聲哭喊,但她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那些被圈養的兩腳羊,它們被宰殺時,總會發出這樣的哭喊聲。
格瑪對於兩腳羊這樣臨死前的慘叫,表示理解。
每個牲畜在臨死前,都會發出一些慘叫,隻不過,兩腳羊的慘叫有些特殊罷了。
那聲音細弱得像斷翅的蝴蝶,從部落西側的養殖場內傳來。
幾個正在給盾牌塗蟲膠的姐妹突然笑鬨起來,鐵靴踩地的悶響輕易碾碎了所有異響。
"新鮮的蟲醬要配嫩羊羔才夠味。"
跟格瑪剛剛聊天的獸族女子,聽到那哭喊聲後,咂吧著嘴巴說道。
“嫩羊羔我們隻有在大型慶典上才能吃到吧?你又嘴饞了!”
格瑪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轉身前往養殖場那邊。
當她來到養殖場,看到一名獸族戰士踢開羊圈牢籠,鐵鏈拖拽聲驚起成群蒼蠅。
牢籠深處傳來鐵鉤穿透鎖骨的脆響。
20多頭兩腳羊蜷縮在滴著粘液的蟲繭網裡,這些兩腳羊皮膚呈現出病態的透明,能看見青紫色血管在羊皮下跳動。
最年幼的那個還在抽搐,它少了一條腿,切口位置血液已經快要流乾,正被兩個獸人屠夫架著往醃製缸裡拖。
“斧砍德老頭,今天這批兩腳羊準備做什麼?”
格瑪看著被塞入醃製缸的兩腳羊,走到一名年老的獸族屠夫麵前,開口詢問道。
"是格瑪啊,首領說這批要醃夠三十天。"
斧砍德屠夫正用滿是血漬的銼刀刮著兩腳羊腿骨,隨後又開口補充道。
"等瓦力大祭司那邊獲得勝利,各個部落都會開啟慶功宴,到時候,慶功宴上每桌都得有水晶蹄凍。"
格瑪轉頭看見兩腳羊被拖走時,留在地上的那些抓痕,深深淺淺的指印裡還嵌著斷裂的指甲,斧砍德屠夫順著格瑪的視線望去,抱怨了一句。
“真是的,每次烹飪這些兩腳羊都會搞得周圍一團糟。”
“沒事的,一會兒我幫你收拾好了。”
格瑪拍了拍斧砍德的肩膀,走向正在烹飪羊肉的大鍋。
一陣風裹著燉肉香氣拂過她的獠牙,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鹹腥——那是兩腳羊淚腺被摘除前最後的分泌物。
格瑪將湯勺在大鍋內攪了攪。
透過渾濁的鹽水,她看見一隻兩腳羊幼崽肥嫩的白肉,不禁咽了口唾沫。
"今天烹煮的兩腳羊..."
她剛開口,養殖場外,蟲族領地的方向傳來了爆炸聲。
"轟——"
格瑪詫異的望向遠處的地平線,聲音是從蟲族領地傳來的,可是,蟲族那邊似乎並沒有傳來進攻的信號。
況且,現在兩族都在與其他種族開戰,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都不願意給自己再樹立一個敵人。
很快,一支獸族巡邏隊騎著恐狼跑回部落,為首的獸族十夫長對著了望塔的哨兵大聲吼道。
“有異常!蟲族那邊有異常!”
了望塔上的獸族哨兵立刻吹響骨質號角,號角聲響徹整個部落,打破了部落內祥和的氣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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