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赫爾退說出另一種可能性後,白袍主教緩緩點頭。
"滋——"
淡藍鱗片掌心的眼球突然迸發出幽藍電弧,電弧彙聚出密密麻麻的生物數據鏈。
一條條蠕動的神經索從天花板上垂落,末端吸盤精準吸附在每位與會者的太陽穴位置。
"最近這段時間,蟲族和元素一族被賽博克人打的有些吃力。
不過,它們兩族似乎聯手了,在同一片戰場上抵禦賽博克人,如果它們沒有選擇聯手,恐怕有一族已經被消滅了。"
白衣主教淡藍色的鱗片上,泛起數據流般的波紋,
"不過,即使它們兩族聯手,對抗賽博克人也顯得有些吃力。
啊,賽博克人隻要挺過前期,他們的進化速度將會達到驚人的速度,他們每次戰鬥結束後,都會針對戰場情況,來進行各方麵的進化。
隻可惜,他們進化的方向與我們背道而馳。"
赫爾退後頸的神經索不受控製地顫動,他能清晰感知到主教的思維觸角正在刺探自己的記憶皮層。
季布臨終前被強行剝離的記憶碎片正在重組。
"應舟的召喚物..."
赫爾退突然開口,在白衣主教的幫助下,腦海中那些破碎的記憶碎片與自己所知的事物融合。
"根據我們的一些戰士描述,那個應舟召喚出的士兵,所經曆的環境十分殘酷,他召喚的已不是正常的人類士兵,是一群狂熱的瘋子。"
說著,赫爾退將自己收集到的一些逅族戰士記憶,通過白衣主教的神經索,將那一幕畫麵展現出來。
每一名逅族人眼前出現了模糊的戰場影。
一群身穿灰色大衣,戴防毒麵具的士兵正在與自己的同胞廝殺。
跟他們想象中的切磋不一樣,這些戴麵具的人類士兵是真的在殺死自己的戰友。
45厘米長的刺刀刺入與自己打扮相同的戰友,隨後拔出,甩出一條血線。
最令人不安的是每個戴麵具人類士兵表現出的情緒波動。
他們沒有麵對死亡的恐怖,甚至是...追求死亡?
“這怎麼可能!人類的意誌就算再堅定,也會有軟弱的一麵,也會有弱點!”
“他們在追求死亡?他們誕生的意義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在座的逅族高層都表示不解,他們不理解,為什麼這些人類士兵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畫麵在繼續播放,直到廝殺結束,這些幸存的士兵被告知,他們有資格為帝皇而戰,為先輩的背叛贖罪。
而這名人類士兵的眼中,世界都是一片黑白,唯獨一尊雕像,散發著耀眼的金光。
看到這尊雕像身上散發的金光,即使知道這是一段記憶,這些逅族高層也感覺到那金光的異樣。
畫麵結束,剛剛直呼不可能的逅族高層也不再言語。
這段記憶對他們的衝擊有的大。
“所以說,這些自相殘殺的人類士兵,他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那尊雕像?為了成為那尊雕像的士兵,竟然自相殘殺。”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不過就是一尊雕像!”
“可見那尊雕像對他們的有多重要,即使在記憶中。”
白袍主教再度開口,讓其他逅族高層停止說話。
“目前這顆星球各族已經開始相互戰鬥,而第九防區的人類,在季布死亡後,那裡的人類就仿佛被屏蔽掉一般,無法蠱惑其他人,甚至連出現在他們腦海中的機會都沒有。
這會不會跟那個應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