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心神不寧地離開了阮蓁蓁住的院子。
此刻，沈淮序覺得自己的道心已經有所動搖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自己聽到了小徒弟有了心愛之人後，會變得這麼不像自己。
沈淮序心亂如麻。
體內的靈氣已經有些紊亂，沈淮序運作著口訣想要將這些在體內亂竄的靈氣壓下去。
可是沈淮序越想把這些紊亂的靈力壓下去，這些躁動的靈氣越是壓不下去。
沈淮序知道自己這是無情道的本源之心動搖的後果。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的無情道本源之心會動搖？
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小徒弟有了心悅之人而有些煩悶，怎麼會動搖自己多年以來修煉的本源之心。
他分明隻是擔心小徒弟會遇人不淑。
他分明沒有動心。
為什麼？
沈淮序覺得自己心口越來越疼。
嗓子裡的血腥味漫了出來。
下一秒，沈淮序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沈淮序不可置信地撫上嘴角。
這是本源之心的反噬。
他這是動情了？
沈淮序不願意相信他會對自己的小徒兒動情。
他分明隻是想當好她的師尊的。
可為什麼會？
沈淮序疲憊得閉上了眼睛。
師父在世的時候說過，修煉無情道之人若是動了情，
會萬劫不複。
一身法力儘廢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修為越高的人，受到無情道本源之心的反噬就會越嚴重。
最後，隻怕會是灰飛煙滅。
“可是，師父。”
“徒兒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
“上千年的等待才換來的相遇。”
“徒兒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呢？”
“師父，對不起。”
“徒兒讓你失望了。”
沈淮序在瞬間就已經下好了決心。
灰飛煙滅又如何？
如果現在讓他離開他的小徒兒，他隻怕也是活不下去了。
“蓁蓁，我該拿你怎麼辦？”
沈淮序眼底有股說不明的情緒，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徒兒相處。
他是師尊，卻對自己的徒兒動了情。
蓁蓁隻怕是會厭惡他吧。
況且，他的小徒兒心裡已經有了心悅之人。
沈淮序覺得自己還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