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燕國燕臨州覲見。”
大殿裡安靜了下來,在座的各位都對這個燕國來的質子頗感興趣。
畢竟這可是燕國來的儲君,說好聽點叫貴客,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欺辱的奴才罷了。
燕國,可是戰敗國。
大殿的門被打開,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慕容熙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隻見一個莫約十八九歲的少年走了進來,不過見麵色有點蒼白。
“難道是你病了?”
慕容熙看著男人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禁有些擔心。
燕國奸佞當道,正派被打壓,燕國的國君偏聽那妖妃和妖妃身後的勢力。
現在燕國上下一團糟,就算是身為太子的燕臨州處境也不好過。
而且從燕國到南苑國本就需要幾個月的行程,燕臨州生生加快了行程,不過半個月燕臨州就到了南苑國。
身體怎麼受的了?
許是慕容熙的眼神過於熾熱,燕臨州沒忍住向上首瞥了一眼。
不過沒敢仔細看,隻看見皇帝身旁的一個貴人在盯著他。
燕臨州沒有在意,許是宮裡哪個得寵的娘娘吧。
“燕國燕臨州拜見南苑國君。”
“快快請起,燕質子一路車馬勞頓,想必吃了不少苦,快快請坐。”
小德子極有眼色的上前扶起了燕臨州。
隻不過,自從慕容胤將質子兩字說出來之後,燕臨州的臉上微不可察地更加蒼白了幾分。
“燕臨州謝過皇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弱國無外交,燕臨州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從前在燕國的時候,那群人還看在自己太子的身份上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雖然並無多少誠心,但是表麵上還是維持著一國太子應有的體麵。
但是到了這裡,燕臨州不過是任人隨意宰殺的人質罷了。
現在燕國國內的事情都沒有辦法處理,自己要是有了什麼,燕國是不可能為了自己和南苑國魚死網破的。
沒辦法,忍為上策。
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不過三年,有什麼忍不了的?
燕臨州謝完之後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瘦弱的身影挺立在大殿之上,形單影隻,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
“燕質子客氣了,身體不好就快快入坐吧。”
燕臨州隻能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宴席之上。
慕容胤特地囑咐過將燕臨州的位置放在一個中規中矩的位置上,既不顯得無禮又能讓燕臨州擺正自己的位置。
燕臨州也是一言不發地坐在宴席上,不管身邊的人怎麼冷嘲熱諷他都不搭話,隻是吃著麵前的菜品。
或是眼神呆滯地看著大殿之上的歌舞,果酒一杯一杯下肚,咳嗽地更厲害了。
但是燕臨州絲毫不在意,整個人被頹廢的氣息籠罩著。
落在南苑國的王公大臣的眼裡,就是燕國的國運真的要走到頭了,這儲君看上去都活不久了,燕國又能支撐多久呢?
上首的慕容胤看似親熱地和身邊的皇後說話,其實餘光一直在燕臨州的身上。
敢孤身一人來南苑國當質子,想必一定是有什麼依仗。
不然為什麼不好好地在燕國當自己的儲君,偏偏願意來南苑國當三年的質子。
其實當初慕容胤也沒有想到燕國真的答應議和協約的內容的,儲君隻是一個條件,他們想得是如果燕國不答應就把條件換成地形更有利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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