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誌忠的聲音。
宋文婭和趙媽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尤其是宋文婭,躲在趙媽懷裡,哭得更加委屈了,啞著嗓子喊了聲:“爸……”
宋誌忠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宋文婭被扇得紅腫的臉,狠狠蹙眉:“誰打的你?”
宋文婭哭著,眼神看向喬望舒。
不言而喻。
喬望舒坦蕩又張狂:“我打的,她欠打!”
宋誌忠看著將喬望舒護在懷裡的墨北辰,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卻又不敢得罪墨北辰,隻能忍著怒意,訓斥喬望舒都不敢太大聲:“你怎麼能打你姐姐?”
“我剛才說了,她欠打。”喬望舒看著他:“還有啊爸,我媽隻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兄弟姐妹。“
“望舒!”宋誌忠語調加重,已經是在警告了。
宋文婭抽泣著告刁狀:“爸,您彆說了,我可不敢做喬大小姐的姐姐。喬大小姐金枝玉葉,我不過是個野種而已,哪擔得起喬大小姐叫聲姐姐?”
她故意將“野種”二字咬得極重。
宋誌忠當年為了攀附喬家,為了榮華富貴,狠心拋棄她們母女二人。這麼多年以來,宋誌忠一直覺著對不起她們母女。宋文婭故意這樣說,就是要激怒宋誌忠。且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暗指喬望舒罵她是“野種”。如此一來,更能激起宋誌忠對她的愧疚心理。從一開始,宋誌忠就會下意識偏心她。
果不其然。
宋誌忠聽到“野種”兩個字,臉色更難看了:“小婭,不許胡說,你母親嫁給我,你就是我女兒,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
宋文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爸,您娶了我媽,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疼愛。我心裡感激您,敬重您,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父親。喬小姐是您的女兒,我一直把她當親妹妹。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處處讓著她,護著她,對她好。可她呢……我能選擇我的出身嗎?上一輩的事是我的錯嗎?她就能這樣戳我的心,罵我是野種,罵我母親不檢點。我不過是與她分辨幾句,她就打我的臉,用熱水潑我,還把我推到地上。爸,您給評評理。她實在是……實在是欺人太甚!”
話落。
換好衣服下樓的趙雲英走了過來,從趙媽懷裡把宋文婭拉到她自己懷裡,心疼得安撫著她:“小婭,媽媽知道,是媽媽年輕時候犯的錯,讓你受委屈了。彆哭了,寶貝兒,都是媽媽的錯,你彆傷心了……”
母女二人配合得極好。
一下子就把喬望舒架在火上烤。
仿佛喬望舒做了多麼傷天害理,喪儘天良的惡事。
墨北辰實在忍不了了。
他了解他的舒舒,正直善良,絕對是宋文婭汙蔑他家舒舒!
喬望舒緊緊拽住他:“阿辰,彆急,讓她們把話說完。”
墨北辰擔心地看著她的臉。
喬望舒安撫地衝他笑笑。
趙家母女做足了委屈可憐的姿態。
可喬望舒壓根兒不接招。
就站在那兒看戲。
還悠然自得地安撫墨北辰,和墨北辰眉來眼去。
簡直是目中無人,傲慢至極!
趙雲英安撫了宋文婭,轉而又看向宋誌忠:“老宋,我知道我是後來的,小婭也並非喬小姐的親姐姐。喬小姐喊我一聲阿姨,是看在你的麵子。我要不是嫁給你,喬小姐又豈會把我放在眼裡?可她今天打了我女兒,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女兒受欺負。
“要麼,她向我女兒道歉。她打了我女兒,我一個做繼母的,可不敢對她對手。但你是她父親,女兒再大也是孩子,孩子做錯事就該罰。她怎麼打的我女兒,我希望你能公平一些。
“要麼,我們就報警,讓警察來公斷!”
宋誌忠沒有任何猶豫便對喬望舒說道:“望舒,向你姐姐道歉!”
“您讓我道歉?”喬望舒冷笑一聲:“之後呢?您是不是真的要給我兩巴掌,替您的妻女出氣?”
墨北辰儘管被喬望舒拽著,還是忍不住對宋誌忠冷聲喝道:“你敢!”
宋誌忠是真不敢,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墨北辰,又對喬望舒說道:“你先道歉!”
何媽原本是住在一樓這間最寬敞的保姆間,趙媽占了她的房間,她便和其她阿姨們,住在頂樓多人的大間裡。大晚上鬨成這樣,彆墅上下,幾乎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何媽急急換好衣服下來,遠遠便聽見“給我兩巴掌”,“替您妻女出氣”之類的話,她直直走過來,擋在喬望舒前麵:“老爺,誰對誰錯不能隻聽一麵之詞吧?您總得先把事情問清楚。這麼多年了,大小姐是什麼脾氣,您是清楚的?她知書達理,端莊溫婉,從不是不講理的人。您這樣偏聽偏信偏幫,也太沒道理了!”
趙媽和何媽絕對是競爭關係。
一看何媽出現,站出來維護喬望舒。
趙媽不甘示弱:“怎麼就是老爺偏聽偏信,偏幫宋小姐?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大小姐從頭到腳,一根頭發絲都沒少。宋小姐呢?她挨了打,挨了巴掌,身上的衣服被潑濕了,小臉和脖子的皮膚全都燙紅了。誰對誰錯,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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