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苟言笑的皇太後也對她交口稱讚。
按說,如此這般,
也該不枉此生才是。
——
皇後的病情每況愈下,六宮一時沒了主心骨,以致深居禮佛多年不問世事的皇太後再次出山,將那些眼見皇後病重、心懷叵測的妃嬪收拾了個痛快。
楚玥聽到蓮心語氣恨恨的向她稟報著這些事,
“誰不知德妃娘娘打的什麼算盤,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
“大字不識幾個,行事莽撞,連娘娘您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楚玥無聲一笑。
她如今這樣,後宮嬪妃中有人起了心思也不奇怪。
一國之母的位子,哪個妃嬪能不眼饞?
隻是德妃出身武將世家,膝下又育有皇子,陛下心裡不可能不忌憚。
隻是說了幾句話,困意倦意就重了幾分,她繡帕輕捂遮著,咳得一聲比一聲重。
重病的身子,如今又是冷冬時節,身邊的人都不敢讓她沐浴,唯恐再著涼加重病情;
可楚玥總覺得身上黏黏膩膩的不舒服,她一向是極愛乾淨的人,便讓蓮心用熱水浸濕的帕子給她擦洗。
蓮心是伺候她多年的人,這種事做起來按說順心順手;
可這丫頭今日也不知是什麼了,力道上竟然頻頻失了分寸,念在是自己的心腹,即便有些不適,楚玥也沒有發作說什麼。
身上舒適乾淨了,她的精神頭也很快撐不住再次昏睡了過去。
蓮心按捺情緒將床帳放下,直到退到四下無人處,才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李太醫曾說,
冷汗如油,這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靈的垂危之狀。
可她家娘娘明明還這樣年輕,上天為何要這樣不公平?
她看著也陪著娘娘從官家千金、到晉王妃再到皇後,
外人看著風光無兩,而個中的辛酸不易也隻有娘娘自己和她們這些貼身的人知道。
蓮心很怕,
怕娘娘真的會一病不起,真的會……
越想她就不由得怨恨起遠在千裡之外的那位一國之君,
哪怕他是皇上,哪怕自己這般是忤逆不敬的大罪。
明明他是娘娘的夫君,
為何在娘娘病重的書信一封又一封的傳去卻遲遲杳無音訊。
哪怕娘娘真的無藥可醫,但若是能得夫君的暖心慰藉和陪伴,
至少餘下的日子能過得沒有遺憾。
可事實卻是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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