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琴說完話就走了,順道取了一些江氏梳洗要用的物件。
楚嶸已洗沐完畢,著一身單薄的白色裡衣,線條流暢的肌肉、健碩有力的臂膀都隱約可見。
內室靜悄悄的,楚嶸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和妻子成親多年,隻在年輕的時候,那時他時而需要掛帥出征、或外出公乾,夫妻倆才會分離一陣子;
但這些年,朝中人才輩出,很多事不再需要他親力親為,所以他已多年不曾再離開過京城,也許多年不曾有過一人孤枕難眠的時候。
望著帳頂垂掛下的如意結,楚嶸不由想到。
妻子現在在做什麼?
已經帶著女兒睡著?還是在陪著女兒說話哄睡?
不管怎樣,那邊肯定是其樂融融一團溫馨,怎麼都好過他一個人孤夜難眠。
堂堂的信陽侯爺,此刻心裡居然湧起了一絲怨氣和委屈。
到底女兒重要還是他重要。
她怎麼能連句話都不說就直接不回來了呢?
他是哪得罪她們娘倆了?
楚嶸越想越沒睡意,單手枕於腦後,就這麼思索回憶起了近幾日發生的事。
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
在母親的懷裡醒來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足以安慰所有噩夢帶來的忐忑和恐慌。
楚玥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一抬頭就迎上母親溫柔似水的眼神。
“阿軟睡好了?”
楚玥在母親的身前撒嬌似的蹭了蹭,“在娘懷裡睡得就是好~”
娘倆說了會話,屋外傳來了低低的腳步聲。
江氏不是賴床的人,醒了就即刻起身,而楚玥,平時最會賴床,但昨日一天加上晚上,她實在是已經睡夠了,所以江氏一起,她也就跟著一起起了床。
母女倆坐在梳妝台前,身後是貼身的丫鬟在給二人梳發上妝。
楚玥忽地想起今日是逢十的日子,“娘,今日爹爹和哥哥休沐?”
江氏昨晚就知道了,“對,怎麼了?”
江氏想到昨晚吃飯時兒子的話,好看的眉眼蹙了下,“又想和你哥哥出門了?”
她忙搖頭,“不想,外麵太冷了。”
如今是二月初,春寒料峭,前日剛下了場大雪,如今正是冷的時候。
江氏鬆了口氣,“這才對,你這風寒還沒好徹底,不要急著出門。”
“真想去,等開春天氣暖和了,娘陪你去寺院進香,也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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