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抱著手臂等他緩過來。不行啊,用咒術師當武器就是不好用啊,難怪咒具可以賣到那個高價,甚爾瞬間接受了。
一個不會說話,也不會打著打著突然開吐的趁手武器是有多麼的重要。
“你們是什麼人?”沉穩而又警惕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顯然是後來一步的咒術師。搶活兒還是誤入有待估量,雖然想要這麼說。
“布下帳了,是行家啊。”甚爾的眼神危險起來。
“孩子?”沉穩的步伐在黑暗的走廊上響起,屬於成年男性的聲音繼續說著,“連真正要麵臨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憑借著衝勁來到了這裡嗎。放棄吧,現在從這裡回去。”
“回到你們平和的日常中。”
“囉裡囉嗦的真煩啊,你是覺得自己有幾年的人生經驗,所以樂於教彆人做事情的大叔嗎?不好意思啊,無論是這裡的咒靈,銀桑肚子裡的糖分,還沒到手的賞金,全都不會讓出去的!”銀時擦了擦嘴角的嘔吐物,露出認真的神情。
詛咒?
極度危險的氣息讓男人條件反射的喚出咒骸,在一群毛茸茸真正衝上去之前,他又伸出手製止了他們。
“你——”
“咒靈爭奪大戰現在開始!誰先祓除就是誰的,到時候可彆抱怨啊,大叔!”銀時猛地一個健步,拉著甚爾就往前衝。
“等等!”大叔措手不及的慢了半拍。
他連忙追上去,結果竟然發現自己的速度追不上明顯還年幼的兩個人。明明是孩子?那真的是孩子嗎!
“你到底在乾什麼?先祓除就是誰的,現在就應該轉身去把那個男人殺掉。”在甚爾的視角很好理解,黑市上的懸賞又不是被人接了就不能被其他人接了。
在這個湊巧的時間,湊巧的到達了這個地點。怎麼可能是好心路過的一般咒術師,肯定是搶生意的同行吧。
都要搶生意了。
那當然是順手把搶生意的也乾掉,反正咒術師對他來說全都差不多。
“喂喂、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啊。你是笨蛋嗎?他又不是什麼任務的目標,就算你讓他的腦袋搬家,也不會讓你的口袋裡麵多出來一枚銅板。最省時省力的不是解決完咒靈就撤退嗎,誰要加不需要的班啊。”
“殺掉後,他的錢包也是屬於我…我們的。”
“那個‘們’絕對是反應過來才加上的吧,好生硬啊!不過完全不成正比啊,你的生存方式怎麼都好了,但是人的生命遠比你想的要更重。在奪走他人生命的同時,也要有被奪走生命的覺悟,你真的要在那裡倒下嗎?”
不可能的,隻憑那種程度的咒術師,不可能會殺死他。
甚爾本能的如此想著。
能夠坦然的說出口才對。
朝著銀時說:他不需要抱有那種覺悟。因為贏的隻會是他,死了也無所謂,為了不知道重量的錢包奪走生命還是被奪走生命,這種事情也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就像是和世界有著隔閡的浮萍,在哪裡死去都無所謂。
他不去掠奪,就會有人來掠奪他。
在被欺負的時候沒有反擊,就要被吞噬殆儘,連最後的掙紮都變成他人玩鬨的笑談。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美好的,醜陋的、肮臟的才是常態,銀時曾經擁抱過的溫暖就像是奇跡一樣罕見。
“天真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