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惦念著的銀時站在病房裡,日向野躺在這裡,倔強的黑色發絲一如既往的翹了起來,可是她恬靜的臉上卻失去了往日的燦爛。
隻剩下一片蕭條的灰白。
“對不起,是我想要叫你來的,銀時君。”
甚爾不在這裡。
惠也不知道在哪裡。
可是日向野的臉上卻沒有寂寞,而是全然的擔憂。
直到這種關鍵時刻還在惦念著那個不敢出現的男人,實在是被完完全全的pua了。
“嗯、說不定是這樣呢。但是甚爾啊…明明看上去那麼強壯,他的世界卻很脆弱,好像隻要我離開他,就能把全部都帶走一樣。”
“如果銀時君,或者惠能夠支撐他的世界就好了。”
日向野真心的祈禱著他的幸福。
不要因為她的死亡而帶走他的心,不想在臨死之際將他的心一同埋進墳墓中。
可是日向野察覺到,自己的病情逐漸惡化之後,甚爾開始回避她。往日總是留戀的牽住她的手,就連觸碰她都做不到。
好像隻是將手指壓在肌膚上的力道就能夠奪走日向野的性命。
甚爾太習慣死亡了。
曾經他習以為常的用各種方式奪走人的性命,那溫熱的鮮血很快就會涼下來,那跳動的心臟很快就會失去動力。肌膚多久會失去新鮮度,肢體又要用多久變得僵硬。
生死不過是生物中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可是現在,當這件正常的事情發生在日向野身上時,他感覺呼吸中都是痛苦的,伸向她又隻能收回的手都是可悲的。
甚爾害怕著日向野死去的那個可能性。
所以在她對甚爾張開手臂時,他退卻了,連頭都沒回的從她的身邊逃跑了。
與此同時,日向野接受的醫療水平變好了,那是決絕到傾家蕩產的資金。
好像傾儘了所有,連他和惠以後賴以生存的根本也完全不考慮。
甚爾在醫護人員眼中完全沒有來過,隻有到賬的流水證明著他的存在。
可是日向野又知道他總是會在深夜中到來。
從日向野特意沒有上鎖的窗口中翻進來,站在窗邊靜靜地注視著她。
日向野沒辦法睜開眼睛,隻能感覺著他在身邊的氣息。
甚爾肯定明白她根本就沒有睡吧。
可是他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靠近日向野的身邊。
日向野期待著他能夠觸碰著自己的手指,即使隻是一瞬間也好。
她懷念甚爾的溫度,懷念惠柔軟的身體。可是他總是靜默的出現,又沉默著離去。
“我去把那家夥帶過來,絕對會讓你見到他的。”銀時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日向野在他身後驚慌的伸出手:“銀時君,已經夠了。甚爾不來也沒關係的,我……咳咳。”
她一時之間氣短沒能呼吸上來,咳嗽聲來得急促。周圍的醫護人員迅速反應過來,不過片刻,她就已經被推到了手術室裡麵去。
手術中燈牌慘淡的亮起。
銀時後退了兩步,靠在冰涼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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