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監督定好的包間內,冥冥的雙腿交疊坐在位置上,唇角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據說是相當高級的咒靈,但是能夠在完全不需要支援的情況下,短時間內兩人祓除。歌姬竟然也會有誤判了咒靈情報的時候,還真是難得。”
冥冥的視線掃過他們,沒有找到銀時的身影,她挑起眉示意他們說明:“我本來想這麼說,當然報告書上也會這麼呈上去。現狀怎麼樣?”
“可彆用那個會主動索敵的咒靈弱到令人發指的借口糊弄過去哦。”
“不愧是冥小姐,真是敏銳啊,完全瞞不過你。”五條悟拉開椅子四仰八叉的靠在椅背上。
他當然知道啦。
就算隻是一個照麵,咒靈有幾斤幾兩還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嗎。
當然是特級啦。
“以肯定會出現問題為前提的提問嗎?一開始就在提高緊張感。不過銀時和硝子一起跟著輔助監督去點餐了,也沒有對我們用這些技巧的必要吧。”
夏油傑打開桌麵上的水龍頭,在每個人的座位上都放了杯水。
動作行雲流水,手沒有絲毫顫抖。
緊張感的策略完全落空了。
至少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沒有因此產生絲毫動搖。
五條悟輕鬆的將皮球踢了回去。
“現狀怎麼樣問歌姬就好了吧?雖然隻是一個勁兒的在唱歌跳舞,但畢竟從頭到尾都在現場嘛。”
庵歌姬握緊了剛剛倒上水的茶杯,拚儘全力的避免直接往他臉上砸。
“我承認,咒靈也好,禪院也好。我根本就沒辦法直接加入到他們的戰鬥中。”
“但是你也太過分了吧!用敬語會怎麼樣嗎?現代的日本人給我懂點兒社交禮儀啊!”
“誒——”五條悟無精打采的拉長聲音。
明晃晃的傳達出一個信息:沒什麼必要吧,他不乾。
“誒什麼啊!”
更想要揍他了!
庵歌姬強行把怒火壓下去
“悟,一直欺負弱者可不好哦。”
兩個人渣!
庵歌姬深呼吸了幾次。
確實現在,她就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無論是發現咒靈的痕跡還是追查,再到祓除的全過程,她都在一線。
說,還是不說。
銀時不在這裡,輔助監督同樣也不在。就算庵歌姬說出口,也沒有對銀時造成太多的影響。
她並沒有隱瞞的理由。
庵歌姬在傳統的神社家庭中成長。
對於禮儀的重視和對規則的遵守,早在幼年時就已經和咒詞、掌印,神樂與舞蹈一同刻進了本能中。
和咒術師不同。
她有著強烈的責任心。
庵歌姬的唇瓣囁嚅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回憶著說出了交戰後全部的細節。
“很強。”
“強到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會感到灼熱起來的空氣在炙烤我的皮膚,如果不是禪院那家夥在。”
肯定會死。
在那個瞬間能夠憑借著本能踏出一步就已經是唯一的反抗了,這就是與強者之間絕對的實力差距。
隻有一步對於庵歌姬來說,已經是她拚儘全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