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穿過一片飛沙碎石的渣滓,腳步堅定的走向正殿中。
坐在地上恢複體力的甚爾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從他的身份來說,被咒術高專的教師抓到了可實在算不上是好下場。
即使甚爾本人在咒術界中並沒有多少存在感,可他畢竟是這次星漿體事件,被盤星教雇傭的幕後主使。
更不用說黑市中可能還會掛著針對他個人的懸賞。
雖然在隱退結婚的那段時間裡,自己送上門來的都被他免費殺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不排除有人盯上了天與咒縛無咒力的身軀。
用這類特殊身體做些研究來利用的咒術師大有人在,畢竟瘋狂起來就很難去要求什麼道德。
於是甚爾在保持了充足的殺意之後,看起來意外的很平靜。
他耐心的等待著,計算夜蛾的步伐,聆聽夜蛾的呼吸,感受夜蛾的心跳。
最後等待著獵物到甚爾麵前最容易下手的位置,在那個瞬間攻擊。
不需要確認是否一擊斃命,甚爾目前嚴重缺乏體力,保留獨自也能夠離開咒術高專的力氣,能夠在戰鬥中儘量不磨損更好。
然而在最方便動手的位置之前,夜蛾停了下來。
那個距離不適合戰鬥,更不適合抓人。
要是戰鬥會在更近的位置,曲臂揮拳也能夠觸及的範圍會更加方便。
要是抓人則至少也要保持一臂距離,否則還要再探身才能抓到他。
所以夜蛾所站的距離剛好有一臂再加上一些空餘位置。
處於甚爾想要攻擊,必須在暴起的瞬間向前移動半步,才能將武器捅進去的尷尬地段。
夜蛾半蹲下來:“好久不見,甚爾。”
就連夜蛾也沒有想到時隔多年的再會,竟然是在薨星宮中。
本來以為已經逝去了,再也無法彌補的遺憾就活著位於麵前。
那段消失的時間,不是生病亦或者死亡,而是和哪位女性生下了可愛的孩子吧。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你應該已經忘記我是誰了吧。那些都不重要,隻是直到現在,我依然在為過去的我無法庇護擁有才能的孩童,放任你們被壓榨著、忽略著成長而感到懊悔。”
“過去你可能為了生存下來,就隻有戰鬥的道路可以選。現在我可以為你提供另一條道路,你的背景由我來擔保,這樣你願不願意來到咒術高專呢?”
如果是在一年前,夜蛾或許也無法在短短時間內斷言,他可以護住在黑市中磨礪又沉淪,踩著咒術師的屍體戰鬥至今,已經和黑暗深深綁定的甚爾。
可是他現在已經即將晉升校長。
雇傭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出身的人,不直接參與到任務,而是主要做些教師或者維修的工作,並不算是太過超格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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