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夏油傑的直覺在腦中預警。
羂索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傾向性。
一方是世界的平衡,另一方卻是整個人的犧牲。
如同將兩件物品放在了天平之後,還伸出小拇指輕輕抬起了其中的一邊。
問題的答案在他問出口的那個瞬間就已經確定了。
羂索分明是堅信夏油傑絕對會選擇他想要的結果。
並且絲毫不掩飾這一點。
看得出來嗎?看不看得出來都無所謂啦,擺在你麵前的不就隻有那一個選擇嗎。
夏油傑略微蹙眉。
這個人,覺得自己能看穿一切嗎。
這種被掌控了主動權的感覺讓夏油傑生理性的感到不適。
為了擺脫這種厭惡感,他下意識的想要現在做出決斷。
羂索卻豎起食指,擋住了他的話語。
“彆那麼著急嘛,我們共事的時間還長著呢。想不起來的話,需要我給你一點兒提示嗎?”
“候選人嗎?你說的人,沒有提示我也知道是誰了。”
甚至都不需要從重要的同伴們之間做個排除法。
他們之間擁有的共同聯係就隻有銀時一個人而已,總不會是突然要把不相關的人扯進來。
夏油傑偏頭,讓試圖擋住他的手指從麵前離開。
很簡單的動作,可是那輕鬆的幅度卻讓他們對峙的氣氛驟變。
在羂索強勢的主動支配下,堪稱從容不迫的讓被動轉化為平等。
“不過真是不湊巧,和你不同,我可是相信著那個人的。”
談論起銀時的話題,夏油傑臉上的笑意帶上了些真切:“你說的可能性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銀時不是悲情故事的主人公,他是我們的大將。”
“就算真的會出現危及到世界平衡的事情,他肯定也會身先士卒的衝上去解決吧。”
解決,然後回來。
說什麼犧牲。
那種失去了才能獲得的事情完全不適合他。
一次次的奔向戰場,將自己的性命同樣的賭上,可是每次都能順利的回來。
嬉笑怒罵著待在手術台上麵養傷,這才比較像是他的作風。
即使夏油傑並不清楚銀時將領域全覆蓋在地球之後,可能會給世界帶來怎樣的副作用,但橫豎也是一種對狗屎世界的反抗。
畢竟相比較殘酷的現實,沒有更糟糕的了。
況且有一點是確定的。
為了持續的展開領域,銀時肯定會活著回來。
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