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像是在潮水中翻湧。
擔憂、茫然、怒火、委屈混雜在一起,逐漸形成了剪不清的痛楚。
兩個人直來直去的對打終究還是變成了三個人的混戰。
沒有咒力,沒有咒靈,甚至也沒有武器,單純依靠身體素質,用體術進行的比拚。
不過究竟是希望獲勝還是想要證明,就連這種開戰之前最基礎的問題都搞不清楚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抱有著默契的共識。
那就是光靠話語是沒辦法撬開銀時的嘴的。
想要和平的讓那家夥變得坦率半分,將問題的答案老實吐出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麼起碼必須將這種情感傳遞給對方才行。
讓輕飄飄抽身走人的混蛋知道,在這十年間他們到底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情等待著他。
聯係、羈絆一直都在這裡,彆想不負責任的獨自逃跑啊。
粉色的衣袖翻飛,女款和服完全沒有束縛銀時的動作,即使以一敵二也明顯占據上風。
身軀遭受到衝擊力而砸向牆麵,擺在櫃子上的酒瓶碎了一地,木板崩裂的碎屑在力道的加持下,狠狠在皮膚上留下痕跡。
偏偏又僵持在一個誰都不會敗退的平衡上。
五條悟的體術水平就已經是咒術師的頂尖水準了。
夏油傑光論體術更是在五條悟之上。
恐怕就隻有天與暴君能夠穩穩壓製兩人,君臨體術的吧。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按照常理來說,越是將一門技藝磨煉到巔峰,就越是難以精進。
銀時在高專就讀時期就已經抵達了人類的極限。
不可能再有突破的可能性了,再用戰場澆灌多少鮮血也無法為他提升經驗值吧。
然而肉體的強度卻在這十年間更強了。
成長?還是將一部分的咒力用來強化身體?
連思索的時間都沒有,抵達到麵前的是堪稱暴風般,能夠粉碎一切的攻擊。
隻能咬牙堅持,可是倘若不思考的落入下風,等待他們的就隻有被掃地出門這一個結果。
五條悟頂住正麵對戰的主要壓力,夏油傑迅速繞到旁側,攻向防守不及的薄弱處。
然而好不容易做到的默契配合,在擅長奇襲的專家眼中,處處都是習慣單打獨鬥的漏洞。
銀時毫不猶豫的抬腿踢向夏油傑的側腹:“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在那唯一的空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