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咒力在一片血色中升起。
沿著真人觸碰到的部位彌漫。
原本血肉模糊的傷處被通透的淺藍色覆蓋,象征著嶄新的生機。
手臂的輪廓在咒術的作用下沿著斷開的地方長出來。
隻是眨眼的功夫,吉野凪的手臂便已經完好如初。
昏迷中的女人發出了幾聲低喃。
除去沾染在身上的斑駁血漬還代表她先前的遭遇,此刻竟然連缺血而發白的臉色都好轉了。
剛剛的一切都隻是噩夢。
隻有此刻的溫度是真實的。
順平顫抖著不敢去觸碰那雙新生的手臂。
他緊緊地抱住吉野凪的腰,將腦袋伏在她的胸口。
聽著心跳聲,感受著逐漸回暖的體溫。
無聲落下的淚水再度打濕了布料,將那塊硬邦邦的血漬也暈開了。
“順平?”
吉野凪被他壓醒了,她下意識的抬起手,去摸摸懷裡的孩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好像做了個可怕的夢。
醒來之後在夢中被扯斷的手臂還在這裡,疼痛也好像是錯覺。
她的孩子卻在顫抖著無聲的哭泣。
“媽媽……”
順平勉強擠出這聲呼喚。
太好了,她還活著。
順平本想穩定下情緒,平靜的去安慰吉野凪。
可是再張開嘴,就隻發出了哭聲。
她剛才就麵無血色的躺在他的懷裡。
不管順平怎麼按壓止血,鮮血還是不斷從雙手中溢了出來。
無論順平如何呼喚,吉野凪也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
好像他拚儘全力都沒辦法阻止死神將母親帶走。
溫度一點點的消失了,黑暗和死亡的陰影同時籠罩在她的頭上。
順平隻能在心裡拚儘全力的祈求著銀時他們下一秒就能回來。
隻差一點兒,他就要失去最重要的親人了。
順平哭得太厲害了。
吉野凪一開始還在茫然,現在已經顧不上去看現狀了,隻能先狠狠的揉他的腦袋安慰他。
“好了好了!你看我不是沒事嗎,順平。”
“伯母,太好了!”
虎杖感動的眼含熱淚。
他和銀時順利的把真人帶回來了,也成功的救下了吉野凪。
就在這短短的十分鐘之內完成,簡直是奇跡。
他猛地抬起手臂,用袖子把眼睛擦乾。
笑著看向旁邊的銀時。
剛想說些什麼,就驚訝的失去了表情。
因為銀時在笑著。
好像他能夠救下吉野凪這件事情,讓他也得到了拯救一樣。
那笑容就像是混入了白色陽光,他用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垂下眼睛笑了。
他在此刻發自內心的感激了什麼。
虎杖卻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悲涼。
明明銀時沒有哭,甚至還溫和的不可思議。
和之前碾壓般虐殺真人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可是卻很悲傷。
虎杖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不同於那份冰涼的殺意帶來的震懾感,還有什麼彆的東西。
他全神貫注的盯著銀時的側臉,試圖得出一個思路。
“怎麼了?”銀時摸摸自己的臉。
上麵沾著血嗎。
“沒什麼!”虎杖條件反射的否認。
他一拍腦袋的想起來還需要向伊地知和七海他們報備。
連忙從地板上跳起來“我去和伊地知先生報告!”
說完就跑回臥室了。
那速度快得像是要去參加奧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