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時沒有說什麼。
萬幸庵歌姬也同樣沒有追問。
悲傷墜入了心湖的深處。
再怎麼翻湧著,庵歌姬也不能任性的被那份感性的情緒支配心神。
她果斷的拉上會議室的窗簾,將銀時他們掩藏在陰暗的室內。
隨即掀開銀時身上的潮濕的製服,伸手把被刀刃割破的繃帶揭開,去查看當前的傷勢。
“等下等下!”
銀時從機械丸的懷裡掙紮下去。
摔在地上又手腳並用的連忙往後退。
“果然我還是要去醫院,受傷的人就是要去醫院啊!”
“拜托了!下個分鏡就把鏡頭轉移過去吧!讀者不會計較到底是怎麼過去的,這種微不足道的細節,隻要把場景轉移過去,肯定就是已經到了啊!”
選錯了選錯了!
雖然不知道失憶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是肯定選錯了!
銀時完全不想在這段時間裡麵展開情感專場啊。
說到底,就算他們之前認識。
庵歌姬認識的那個銀時,四舍五入一下已經被吸到貓的oo裡麵去了。
已經是過去的人了!
為什麼現在的銀時要幫過去的那個承擔那麼沉重的感情啊。
良心好痛!
庵歌姬反手摸出來個紙扇砸在他的腦袋上。
“噗——就這麼砸下來了?!銀桑我現在起碼是傷員吧!”
“傷員有什麼討價還價的立場啊!給我停止反抗停止掙紮停止逃跑,不許動!笨蛋!”
“至少你溫柔點…用百o寧補充一下靈魂裡缺少的溫柔,之類的?”
“哈?你說什麼!果然不認真揍你,就聽不懂話啊,機械丸按住他!”
銀時投降的舉起雙手。
“冷靜點,冷靜一下。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啊,小姐。”
“請放過我吧……”
“……”她沉默著發出了歎息聲。
將為了動員會準備的搞笑紙扇扔在地上。
機械丸把銀時搬到沒有碎玻璃的乾淨地方,再拿來急救箱。
庵歌姬跪坐在銀時的身側,放輕了動作檢查他的傷口。
脫下已經染紅的製服,用生理鹽水濕潤並揭下黏在傷口上的繃帶。
腹部血肉模糊的傷痕,那是用尖銳的利器刺入腹中,旋轉半周後毫不猶豫的向右側劃過。
留下的十分乾淨利落的漂亮刀鋒。
庵歌姬的心涼了半截。
或許現代的人們對這個傷痕沒有多少概念。
可是庵歌姬出身於尊崇並傳承傳統文化的神社世家。
自然輕鬆的分辨出了這個傷口意味著什麼。
冷靜、釋然,如禪宗般,因無所住而生其心。
這致命的一擊,不是敵人留在他身上的,而是銀時的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