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辦法使用反轉術式。”
“果然比起宿儺大人,還差得遠了。”
“換在千年前的環境中,你這種咒術師都沒辦法活下來吧。”
裡梅算著銀時養傷的時間。
橫貫在腹部,前後經曆了多次撕裂的傷口耗費了一周時間才愈合。
即使說過很多遍了,她在看到疤痕的時候依然會皺緊眉頭。
露出一副發自內心感到嫌棄的表情。
畢竟對於強大的咒術師而言,反轉術式都是標準配置了。
連治愈的能力都沒有,無論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也隻會在一次次的對戰中不斷加重傷勢。
隨後落入下風,被實力不如自己的人戰勝。
反轉術式可以說是成為一流咒術師的入場券。
而銀時甚至連這張入場券都沒有。
再怎麼強也還是不入流。
“沒辦法啊,那麼纖細的處理手法和那麼抽象的概念。”
“什麼咒力的核心啊,負麵能量做乘法就能變成正的,總之這樣那樣就能弄出來了。到底是怎麼做的,要讓人搞懂起碼要說的清楚一點。”
“乾脆寫個說明書吧,簡單明了到猴子也能學會的那種,否則我怎麼聽得懂啊。”
“比起那種作弊的技能,還是簡單粗暴的東西更好用。”
銀時穿上漆黑的衣服。
厚重的布料覆蓋住過於蒼白的皮膚,似乎要將原本輕飄飄的東西穩穩壓在地麵上。
暗淡的金色珠串和圍成一圈的咒符,連同龐大的鬥篷一起壓住肩膀,讓他化為一團無法抹除的烏雲,肆虐於大地。
似乎多少覺得這副裝束令人彆扭,銀時故意將下半張臉窩進脖頸間深紅色的圍巾當中。
用沉悶到連歎息都覺得疲憊的聲音,喋喋不休的反駁裡梅的意見。
從這種地方,能看出來他還挺精神的。
畢竟等待了那麼久,終於得到終結一切的機會了。
對於銀時是終焉,對於其他人來說,則是一切的開始。
他會處理好最後的一切。
饒是裡梅也沒有對即將擔任主力的首領過多指責。
嫌棄的神情從精致的麵龐上褪去,似乎她從未做出那種崩壞的表情。
她安靜下來,將扼製白詛爆發的繃帶纏繞在銀時已經冒出了咒文的手指上,那副模樣倒是有些作為部下以及侍者的姿態了。
“無論有再多的借口,不足之處依舊是你的過失。”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竟然還是沒有領悟,我已經對此感到絕望了。”
這才是裡梅斤斤計較的主要原因。
她難得想要利用銀時躲在根據地的時間,幫他掌握新技能。
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榨乾剩餘價值,為宿儺的回歸做好充足的準備。
結果銀時不是偷懶不聽,就是躲起來看漫畫。
漫畫和反轉術式到底哪個比較重要。
他腦子裡連這個都權衡不明白嗎。
銀時用空出來的手摳鼻子:“就算你這麼說。”
“強行讓人從戰士轉職去當術士,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做得到的事情啊。”
“以為在打遊戲嗎?轉換職業隻需要一個轉職任務?”
“成年人世界的轉職要苛刻的多啊,大家現在都隻招收有工作經驗的人了,剛剛畢業就想著轉職,隻會被無情的拍翻在弱肉強食的競爭中。”
銀時用小拇指把鼻屎搓成球,biu的發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