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時沉默著從地上爬起來。
他將禪杖杵在純白色的地麵上,銀環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他手中就連那細小的聲音都有著獨特的意義。
如同宣告著戰意。
日下部側身而立,嘴邊還帶著一抹輕鬆的笑意。
手指卻從未放鬆的緊握刀柄,銳利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向銀時。
“這可真是迅速啊。難道在場的人裡麵,隻有我是第一次見嗎。”
“在這裡停下來吧,禪院。否則要你去彌補的罪孽就不隻是襲擊高專這點了。”
“攻打天元大人可是重罪,作為準特級咒術師的你,不會不清楚吧。”
絕對不想正麵對上。
但凡對方有殺意,都有可能死在這裡。
如果銀時能夠在這裡踩著台階停下來就好了。
可是日下部又不得不擋在前麵。
在場除了個彆學生,以及作為教師的日下部之外。基本上都是依靠咒術作戰的類型。
然而銀時的無效化術式太過無解。
連五條悟的虛式茈都無法突破,他們的咒術更是連碰碰運氣的機會都沒有。
就算把在場所有人的咒力加在一起,也絕對起不到效果。
隻能被迫進入到肉搏戰,那戰力就遠遠比不上精通體術的人了。
所以最合理的戰力分配就是。
日下部、真希、熊貓以及虎杖抵擋銀時。
剩下的學生和脹相應對裡梅。
庵歌姬、硝子和天元負責後方的支援。
可是儘管人數如此占優,過於懸殊的戰力差距也導致緊張與不安從大腿爬了上來。
彆說隻是滑稽的登場方式了,就算銀時真的在講笑話,也完全笑不出來。
在戰場中談笑,那是隻有強者才能擁有的寬裕和悠閒。
弱者光是提起勇氣站在這裡就已經拚儘全力了。
純白色的房間中彌漫著一種緊張感。
他們依靠著理性去對抗本能的恐懼,默默感受著身體上令人不適的反應。
暗自擺出防衛的姿勢。
籠罩在蓑笠的陰影中,蒙上繃帶的男人發出了好似歎氣的聲響。
這個細微的無奈感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像是活人了。
可是麵對日下部的勸說,魘魅依舊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赤紅色的光芒在暗處不祥的閃動著。隨即他手持禪杖,攻向他們。
以此為開戰的信號。
脹相的雙手合十,手臂直直伸向前方,仿佛將身軀化作了弓,流淌的咒力如箭矢。
然而他卻並沒有攻向最危險的人,而是將指尖溢出咒力組成的血液儘數指向銀時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