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有些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作為咒術師特有的脫節感被那份焦躁覆蓋,全然沒有平日裡的淡然。
畢竟再不采取行動就又要被拋下了。
硝子憑借著那個直感追逐上去。
不顧銀時旁邊還站著相當危險的裡梅。
她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漆黑的衣袍。
可是怎麼抓得住呢。
十年前就像是流雲般從手邊輕易飄走了。
現在遍布著符咒,被沉甸甸的佛串束縛住的衣袍,隻會離她更遠。
再怎麼伸出手,那家夥都會不留痕跡的悄然避開。
硝子忍無可忍的站定。
“你要去哪裡?”
“又要悄無聲息的走掉了嗎。”
用以封印的繃帶遮住了他的神情。
好像這裡站著的並不是硝子的同期,而是某種詛咒的化身。
直覺在一聲聲發出預警,本能畏懼著直麵咒力之海,
可是硝子卻拋卻了警惕之心,平靜的站在銀時身後。
多少感到疲憊的魘魅發出了無聲的歎息。
他的出走方式已經相當熱鬨了吧。
大家都混亂的打成一團,然後又慘兮兮的倒了一地。
無論是誰都平等的成為了背景板,隻剩下後勤的庵歌姬和硝子還安然無恙。
銀時不討厭這種乾架。
但是他不想直麵緊隨其後的嚴肅話題。
儘管這是終究逃不掉的告彆。
裡梅瞥了他一眼,不滿的催促:“彆磨磨蹭蹭的了,半吊子。”
“你還要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多少時間。”
時間現在可是奢侈品。
銀時怎麼樣都無所謂,裡梅完全不在乎。
可是如果擾亂的宿儺的計劃,那就是重罪啊。
硝子直視著銀時。
明明在反駁裡梅,每句話又像是在說給他聽。
“才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我是那家夥的醫生,病人的目的地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可以休息的病床。除了那裡,他哪都不應該去。”
“哈?”裡梅明晃晃露出一副你們腦子壞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