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短短時間,特級假想咒靈就徹底被祓除。
所有怨念都已經被絕對的暴力之下徹底泯滅,唯有裡香指尖的猩紅色還能證明她曾經存在於此的痕跡。
裡香迷戀的看著那抹豔麗的紅色,本應該繼續順從本能沉浸在玩鬨中,卻又突然想起了乙骨的傷。
像是貪玩的小孩子般察覺到了自己行為中的不妥之處,裡香心虛又焦急的跑回乙骨旁邊,心疼的看著他抬手捂住耳朵。
“憂太…對不起……”
簡易領域帶來的必中效果,導致裡香在近距離之下也沒能順利幫乙骨擋住傷。
或者說,正是因為不想讓裡香擋傷,乙骨在那時才會主動的換取最小的傷口吧。
裡香不懂得他的想法,隻是一味地為此感到自責。不住的低聲呢喃著道歉。
乙骨拉住裡香的手,擦乾淨沾染在上麵的血液。
等到那龐大的手上重新浮現出原本的青白色之後,乙骨低下頭貼在她的指尖,讓裡香能夠碰到自己的耳尖。
那對於裡香來說實在是太過細小的部位,比假想怨靈還要小。
但就像是對待美麗的花朵、柔軟的蝴蝶,在珍愛的心上人麵前,裡香用無比輕緩的動作觸碰了乙骨的耳尖。
上麵沒有鮮血淋漓的傷痕,隻有已經愈合的細微痕跡。
乙骨溫柔的眯起眼睛,露出安撫的笑容。其中絲毫沒有對裡香的責備:“你看,已經沒事了。”
“謝謝你,裡香醬。能夠那麼為了我考慮,我很開心哦。”
裡香喜歡憂太。
喜歡他溫柔的話語,燦爛的笑容,以及從交疊的手掌傳來的曖昧溫度。
裡香全然把方才做過的事情拋之腦後,再度回到乙骨身後。
身軀隱沒在虛空之中,隻有低語著喜歡的聲音繼續傳來。乙骨沒有任何遲疑的回應她:“我也最喜歡裡香醬了,隻會喜歡你一個人。”
你儂我儂的小情侶繼續朝著東京戰場的腹地移動。
與此同時,位於東京另一區域的夏油傑略微停頓了一下。
銀時精準抓住了這個空隙,從側方突入補足擊飛對麵的咒術師。
從咒術師的視角來看,他們的動作連貫默契,配合度極高。好像那短短的破綻就是故意引人上鉤的誘餌。
銀時手持禪杖貼近夏油傑,用不會傳出去的聲量開口:“你差不多也該累了吧,夏油君,自己扛著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所以都說過了,戰場這種地方沒什麼好的,這年頭連下地獄都不是一路暢通,真是世風日下。”
可他們並不是一個人獨行。
夏油傑放慢的地方,銀時會插進去幫他補足。銀時感到疲憊的時候,夏油傑也能夠代替他引導場上的風氣。
隻是靠住對方的後背,就能從那短暫的貼近中得到片刻的輕鬆。
這種感覺無比熟悉,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攘夷的戰場上。隻是這次一定能成功。
夏油傑讚同著點頭,這也是他想和銀時說的。
“你能夠自己聽聽你說出來的話就好了。彆擔心,雖然沒有悟那麼方便的反轉術式,但我還沒有累到撐不下去。現在沒有什麼比這裡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