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徐長卿這個國師的身份,早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下。承襲國師身份的,並不是因為徐家,而是他出生的地方。
他出生在縹緲山,大慶的曆任國師,都是從那裡選出來的。
而他是年紀最小的,通關者。
所以,下山來當了這大慶的國師。
縹緲山其實什麼都教,他之所以是道士,按他師父的說法是,方便。
道法自然嘛!
葉安說出來的話,每個字他都信,但是後麵所說的,他心中自是會分辨,其中的真與假。
今天葉家村這一趟,真是收獲頗豐。
有所得,必然要有所予。
徐長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第一次站了起來。徐徐踱步到距離她半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葉安,重來一次,想必你也意識到,個人的命數是可以改變的。”
他的聲音乾淨而平穩,“她日你入皇城,可憑此物,讓我幫你一次。”
葉安不可置信的抬頭,就看到放在他手心,刻著複雜花紋的木牌。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多了,她激動得,整個身體都是抖的,小心翼翼的接過木牌,又一個五體投地,“國師如有需要,葉安一定萬死不辭。”
如此聰明的做法,聽得徐長卿都眉眼稍動,“你今天的東西,都詳細的寫下來,儘可能的把時間節點、地點寫清楚,三天後,自會有人來取。”
“記住,我的身份,不足為外人道也。”
“葉安謹記。”
她是正常的自己走出去的,甚至還會恭敬的,等徐長卿走了之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依舊沒有半點怠慢的行禮。
看得一旁的裡正他們,歎為觀止。
葉安雖說如今又回了村,但是戶籍在縣城,他這個裡正,也是不合適管太多的。
至於徐長卿,人家根本不用他管,他之前操心的住宿吃飯問題,在縣衙的師爺親自駕車前來的時候,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一起把人送走,葉安以為裡正會問兩句的,沒想到他笑嗬嗬的跟她說,“小安你也是出息了,以後在縣城遇見族裡人,要多多關照哦。”
似乎她那賣傻裝顛的場麵,從未在他們麵前出現過。
“您不用交代,我也會這麼做的。”葉安點頭,又恢複了往事,溫柔可人的樣子。
裡正又交代自家人,“栓子,天色太晚了,你打著火把,把小安安全的送回去。”
兩人一路沉默自是不提。
第二天,葉果睡醒的時候,就聽小婉說,裡正叔來了。
原本還惺忪的雙眼,微微放大,“有說什麼事嗎?”
小婉搖頭,頭上的銀色珠釵隨之擺動,“應該是問插秧的事情吧!裡正爺爺一進門就跟我爹嘀咕,之後才說要找你的。”
昨天徐長卿就是跟裡正站在一起的,就是不知道,裡正打算跟她說多少。
“裡正叔,吃早飯了嗎?小婉做了大肉餛飩,我給您裝一碗試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