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公卿名士的目光被華雄所吸引,恐懼在心底迅速蔓延。
緊接著,隻見從外湧進了一隊隊甲士,他們步伐整齊,神情冷峻。
手中的兵刃在燭光下反射著寒光,讓人膽寒。
甲士們魚貫而入,動作迅速而有序,手持兵刃進入宴會廳,靠牆貼邊站好。
袁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的聲音顫抖著,說道:“董公,這是何意?”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解和恐懼,試圖從董卓的臉上找到答案。
董卓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本初,你覺得這是何意?”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袁紹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咽了咽口水,說道:“董公,你這是要逼迫我等就範嗎?”
董卓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宴會廳中回蕩,充滿了張狂和不屑。
“逼迫?我隻是想讓你們認清現實,刀握在我的手裡,你等誰敢不從?”
此時的宴會廳,燭光搖曳,映照著眾人蒼白的麵容和恐懼的眼神。
牆壁上的陰影隨著燭光晃動,仿佛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魔。
“董公,廢立天子之事,關乎天下蒼生,萬不可草率啊!”一位老臣顫抖著說道。
董卓瞪了他一眼:“老匹夫,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眾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多言。
袁紹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關節泛白。
他知道,今天這一關,恐怕是難以輕易度過了。
董卓再次看向眾人,說道:“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到底同不同意我的提議?”
宴會廳裡一片死寂,隻有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陳留王聰慧!“董卓突然抓起幾案上的酒壺砸向地麵,迸裂的碎片劃過袁紹的錦袍。
“我欲效伊霍故事,諸公以為老夫做不到嗎?“
滿堂死寂,唯有酒水滴答的聲音。
......
並州,雲中郡。
廣袤的大地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顯得遼闊而壯美,顧衍此時正在視察雲中郡的牧場。
荒乾水奔騰流淌,白渠水波光粼粼。
它們如同兩條靈動的綢帶,蜿蜒穿過這片土地,為整個雲中郡帶來了無儘的生機與活力。
這裡有著大片大片出色的耕地,一眼望去,綠油油的莊稼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是大地鋪就的綠色絨毯。
而在耕地的周邊,是那望不到邊際的大麵積草場,草叢隨著風兒輕輕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響,似是大自然奏響的美妙樂章。
殘陽將荒乾水的波光染成金紅色時,顧衍的鹿皮靴正碾碎一簇野苜蓿。
紫色花瓣粘在靴麵上,這些野苜蓿都是戰馬愛吃的草料。
白渠水畔的草場在暮風中起伏如浪,無數放牧的馬匹齊刷刷轉頭望來。
這些馬匹的眼中跳動的靈光,讓隨行的老牧人阿古拉攥緊了胸前的狼牙護符。
他是顧衍聘用的養馬能手,但是,他向長生天發誓,他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多強壯聰明的馬匹。
這一定是神明在護佑這些馬匹的主人。
阿古拉用崇敬的眼神看著顧衍。
顧衍並不知道,這片特殊的牧場,給這些養了一輩子牛羊駱駝的牧民帶來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