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董卓府邸。
金碧輝煌的大廳內,燈火通明。
席間觥籌交錯,酒香四溢。
董卓身著華貴錦袍,端坐上首,麵帶紅光。
他的身旁,是那些與他走得近的公卿大臣們,個個笑容諂媚,舉杯相慶。
“諸位,今日高興,且痛飲幾杯!”董卓豪放地大笑,將手中金杯中的美酒一飲而儘。
他粗獷的麵龐因飲酒過度而泛紅,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慢。
眾大臣紛紛附和,奉承之詞不絕於耳。
一時間,廳內充斥著虛偽的恭維和諂媚的笑聲。
這場宴會,不過是董卓炫耀其權勢的又一場表演。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宴會的歡愉氣氛。
一名親兵匆匆跑進大廳,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臉上寫滿了緊張。
他急忙跪地,聲音微微顫抖:“啟稟相國,並州牧顧衍率五萬大軍出並州,疑似向河東郡方向進發!”
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猛然砸入平靜的湖麵。
整個大廳瞬間寂靜。
董卓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頓,酒水微微晃動,映照出他瞬間陰沉的臉。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猶如毒蛇般冰冷刺骨。
“哦?顧衍終於出兵了?”董卓的聲音低沉,卻透著無儘的怒火。
大廳內的氣氛驟然緊張。
眾公卿官員麵麵相覷,不敢出聲。
門外的風拂過,吹得燭火搖曳不定,在牆上投下詭異的影子,仿佛無數張扭曲的麵孔在無聲地嘲笑。
“簡直是目中無人。”董卓突然爆發,將手中的酒碗重重摔在地上。
碗碎了,四分五裂。
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大廳內格外刺耳。
酒水四濺,染紅了地麵,宛如一灘暗示不詳的血跡。
董卓站起身來,他那龐大的身軀在燭光下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
他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粗糙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變形,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
“顧衍竟然真的膽敢出兵。”他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仿佛淬了毒。
大廳內的溫度似乎驟降,讓人不寒而栗。
華雄,這位董卓手下的頭號猛將,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相國放心,若顧衍真敢來犯,我必取他項上人頭!”
華雄的話語中充滿了殺意,他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仿佛已經看到了戰場上敵將首級落地的景象。
董卓的目光掃過眾人,停留在華雄身上。
他緩緩搖頭,臉上的怒色稍減,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深沉的思慮。
大廳內的燭火搖曳,在他粗獷的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襯托出他眼中的算計。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
眾臣屏息凝神,沒有人敢打破這壓抑的沉默。
連呼吸聲都變得微弱,生怕驚動了這位正在暴怒邊緣的權勢者。
終於,董卓開口下令,聲音低沉而堅決:“傳令下去,加強長安周邊各處關隘的防守,特彆是蒲阪關。同時,派出更多斥候,密切關注顧衍大軍的動向。”
董卓也是邊郡將領出身,一生打過無數的仗。
並州軍是天下聞名的強軍。
從河東郡到長安,有天下聞名的潼關。
潼關易守難攻,顧衍大軍肯定不會選擇這裡作為突破口。
而蒲阪關就是進攻長安最好的選擇。
這裡有蒲阪津,之所以會有這個名字,是因為黃河水從這裡流過。
這裡地勢平坦,河麵不寬。
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