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在距離鹿腸山約二十裡外的一處平原,開始安營紮寨。
連綿的營帳,如同雨後春筍般,一座接一座地拔地而起,幾乎覆蓋了整個平原。
中軍大帳,剛剛搭建完畢。
顧衍便召集了麾下所有負責斥候與遊騎的將領。
“情況如何?”顧衍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年輕將領的身上。
一人白袍銀甲,麵如冠玉,正是馬超。
另一人黑甲玄麾,沉穩乾練,乃是張遼。
自呂布和張飛的部隊,被調往鹿腸山下設伏之後,整個大軍的斥候與前哨任務,便交到了這兩位騎兵將領的手中。
馬超上前一步,臉上帶著一絲少年人的傲氣與不屑。
“回主公!袁紹軍的斥候,不堪一擊!”
他的聲音,清朗而又自信。
“這幾日,末將與文遠將軍,各率麾下鐵騎,以牧野為中心,向北掃蕩了近百裡。與袁軍斥候,交手數十次。”
“結果,沒有一次例外。”
馬超的嘴角,勾起一抹驕傲的弧度。
“我西涼鐵騎的兒郎,隻需一個衝鋒,便能將那些所謂的河北精銳斥候,殺得人仰馬翻,丟盔棄甲!”
“他們就像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兔子,看到我軍的戰旗,掉頭就跑!跑得但凡慢一點,就成了我麾下兒郎的槍下亡魂!”
“如今,自牧野至朝歌城南,這方圓百裡的區域之內,所有的袁軍遊騎,都已被我軍肅清!”
“可以說,袁紹現在,就是個瞎子,聾子!”
馬超的話,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這並非吹噓。
西涼鐵騎,本就是天下聞名的精銳。
他們自小便在馬背上長大,與羌人、胡人常年征戰,其騎術與悍勇,遠非中原的騎兵可比。
而袁紹麾下的斥候,雖然也算精銳,但他們麵對的,是馬超這種級彆的猛將,帶領的一群餓狼。
這種對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果。
張遼在一旁,沉穩地補充道:“主公,孟起將軍所言非虛。我軍如今,已經徹底掌控了朝歌城南的戰場主動權。”
“袁紹軍所有的斥候,都被我們壓製在了朝歌城與鹿腸山防線之內,不敢越雷池一步。”
“整個戰場,對我們而言,是單向透明的。”
“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而他們,對我們的主力動向,一無所知。”
這就是信息戰!
在冷兵器時代,誰掌握了戰場的信息,誰就扼住了勝利的咽喉!
“好!”顧衍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馬超和張遼,沒有讓他失望。
“但是,還不夠。”顧衍的手指,在沙盤上,從鹿腸山,劃向了東邊的朝歌城。
“我要的,不是壓製。”
“我要的是,絕對的封鎖!”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
“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袁軍的探子,能從朝歌城裡溜出來。我也不想讓張合,能送出任何一封求援的信!”
“我要將鹿腸山和朝歌城,徹底隔絕開來!”
“我要讓他們,變成兩座孤島!”
“孟起,文遠!”
“末將在!”
“給你們一個任務。”顧衍的目光,變得銳利無比。
“從今天起,你們二人,率領麾下所有騎兵,組成一張大網!”
“一張以鹿腸山和朝歌城為中心,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