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峰聽了邱陽的話倒是很驚訝。
他以為薛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畢竟誰都知道那位薛家小公子沒有成親,隻有一個兒子。
如今看來,這三個人當中還是自己堂弟最幸運,最起碼還留了後代。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父親當初會讓薛耀把孩子帶走,但是自己弟弟也不算身後無人了。
“阿遠,你之前認過字嗎?”盧峰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溫和,因為他知道這個孩子是跟著薛耀學打鐵長大的,如果不認字也很正常。
薛遠撓了撓頭道:“學過的,是爹爹教的,我沒有正式上過私塾。”
“嘖嘖!”邱陽在邊上幫腔,“延州府城的私塾不上也罷,最好的那間,就是袁敘開的,你應該知道他這個吧!”
袁敘?盧峰倒的確認識,畢竟他們曾經地位相同。
隻是盧峰被嫡係過繼了,而袁敘則是成了袁家的犧牲品。
“原來是他呀!”盧峰點了點頭道,“的確跟著他是沒什麼好學的!小遠,明天我就先出些題考考你的學問,再決定應該從哪裡教起。”
第二天薛遠沒有來練武,讓蕭見鹿暗喜了一整天。
隻是沒過幾天,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盧峰來延州的消息流傳出去了,就連袁敘都提著禮物來拜訪。
最重要的是,蕭見鹿跟著嶽父袁敘一起見到盧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現在隻習武半天的薛遠。
對方動作標準地站在盧峰身側,幫著招待嶽父和自己,最重要的是,薛遠居然喊盧峰“伯伯”,而不是夫子或者老師。
彆過了盧峰後,袁敘告誡蕭見鹿:“我知道你和剛剛那個薛遠有些過劫,但是從今日起,你就統統忘掉吧!”
“是!”蕭見鹿咬著牙回了這麼一句。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半年就過了。
蕭見鹿在嶽父引薦下,終於當上了從九品的庫吏,管理延州府城下麵陵縣的倉庫。
陵縣距離延州府城大約有十幾裡的路程,每日往來也不是很方便,所以蕭見鹿索性就帶著妻子袁昭月住到了那邊。
說起來,這對夫妻現在感情明顯要好多了,尤其是在蕭見鹿當上官以後,雖然他們至今仍然沒有圓房,可最起碼已經能做到相敬如賓了。
日子便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蕭見鹿兢兢業業地守著陵縣的倉庫。
這一守就又是兩年,考核政績時,蕭見鹿得了個優等,又恰逢延州府城的庫吏老了,他便頂了上去。
雖然是平級調動,可縣城的官員和府城的官員,無論是月俸還是地位上都是不一樣的。
“相公,我爹來信說了,等這次回去了府城,要給你熱熱鬨鬨地洗塵接風!”袁昭月一邊說一邊笑得還有些羞赧,“這次回去,咱們就該圓房了。”
原是去年的時候,這兩人就該做真服氣,奈何袁家的老夫人突然過世。
早年間,為了仕途,袁敘的名字是寫了族譜上的,所以他家這一支也要跟著守孝。
所以這圓房的事情就耽擱了一年。
蕭見鹿聽了袁昭月的話,點了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隨後兩人便坐上了回延州城的馬車。
說來也是巧,他們回城的日子,恰巧是薛遠帶著寧韞去騎馬的日子。
君子六藝裡便有騎術這一項,邱陽看薛遠武藝和射箭學得差不多了,就乾脆在城郊買了一處荒地,開辟了一個馬車出來,除了教薛遠騎馬,也養馬賣馬。
也算是他給自己尋的一個營生。
說起來,如今的世家子弟來一趟延州城,就能把裝備湊齊——薛家定武器,邱家買馬匹。
所以本是中等繁華的延州府城,這兩年發展得很不錯,已經向著大型府城方向的進發了。
薛遠自己學會了騎馬,他就立馬也教了寧韞騎馬,甚至還特意用自己的錢給她買一匹溫順的母馬就養在邱陽的馬場,兩個人有興致了,便來騎上一圈。
說起來,薛遠真的很在意寧韞。
當初他聽聞自己的伯伯盧峰很擅長畫畫,所以每次輪到講書畫課的時候,都會把寧韞叫來一起聽課。
時間久了,寧韞的繪畫技巧進步了不止一星半點。
薛遠從來不怕寧韞比自己優秀。
相反的,隻要是寧韞有興趣的,他都會支持對方去學。
如今,寧韞的騎術已經很不錯了。
這日寧韞、薛遠,還有蕭見鹿、袁昭月,就在城外的茶廝相遇了。
隻不過位置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薛遠、寧韞騎在馬背上,看著從馬車下來的兩個人。
一高一低,四人的眼神就這麼水靈靈地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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