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密,“你還有九分鐘。”
傅綏爾咬牙,“換個規則,我保證三分鐘可以解開繩索,還是你親自幫我解開。”
“這麼快就嚇出癔症了?”
傅綏爾,“你不敢試?”
“……”膽子挺大,白密挑眉,“說來聽聽。”
傅綏爾,“我跟你賭運氣,你出題,如果我贏了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賭運氣?”白密像看傻子一樣打量她,“你要是運氣好還會落在我手裡?”
“你就說,你敢不敢?”
白密嗤笑了一聲,扯著嘴角,“你就是這麼玩死他的?好,我跟你賭。”
說著他一臉悠哉靠著軟枕,單手支頤問道,“那就猜猜我頭發的顏色。”
頭發?
傅綏爾愣了愣,頭發可以染色,隻要他夠騷什麼顏色都有可能,這怎麼猜?
“這就本事?”白密頓覺無聊透頂。
“粉色。”
“……”
氣氛突然凝結。
白密神情古怪摸了摸發頂,因為白毛太紮眼了怕被認出來,他特意帶了頂粉色的假發。
“你不說話,我猜對了?”
白密心情莫名不爽,不是因為他輸了,而是她竟敢猜粉色,正常人誰會猜一個變態凶匪的頭發是粉毛?
傅綏爾小心翼翼,“那我提條件了,把我眼罩摘下。”
“眼罩?”白密撩眸打量地上的少女,“你是不是傻啊?”
她剛剛贏了,隻要她提出讓他幫忙鬆綁就可以走了,雖然他還可以再抓,但好歹多一次機會。
傅綏爾舔了舔發乾的嘴角,小聲道,“我沒傻,我還要玩。”
“……”白密被氣笑了,玩死了他那不爭氣的舅舅現在還想來玩他?
他站起身,慢慢走向傅綏爾,身子前傾指尖一勾扯下了傅綏爾臉上的黑色眼罩。
屋裡燈光原本就很昏暗,兩人目光對上同時一愣。
好騷。
好醜。
兩人又同時讀懂了對方眼裡的嫌棄,白密一把掐住傅綏爾的臉,“你這什麼眼神?信不信我剜了你的眼珠子。”
“你掀太急,我剛剛被風吹迷糊了。”
若是平時傅綏爾早一腳踹上去了,但眼下龍困淺灘,由不得她橫,隻能低頭示弱。
“你……”白密皺眉,盯著她的臉打量,“你怎麼跟電視上長的不太一樣?”
傅綏爾心漏了一拍,但很快她抓取到了對方的信息點,這個歹徒對衫衫的樣貌很不熟悉,不然不也不會遲鈍到現在都認不出。
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就敢抓人,那麼他依仗的應該是彆的信息。理所當然的,傅綏爾就想起了她和薑花衫無意之間互換了房間,是酒店入住信息。
“你眼睛一直打轉,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傅綏爾立馬打起精神哄騙,“沒有。我就是薑花衫,我本人就長這樣,怎麼說,我是屬於超級上鏡那種。”
白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遂一把推開傅綏爾,“下一個。”
傅綏爾暗暗舒了一口氣,鑒定完畢,這個殺手有點蠢。
白密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看輕,從腰間掏出一把左輪手槍,嫻熟轉出轉輪取出八枚子彈,轉輪上膛指向傅綏爾的眉間。
“猜猜哪一發會結果你這條小命?”麵具是琥珀眼帶著漫不經心的挑釁。
傅綏爾隻遲疑了一秒,“第五發。”
白密臉色微變,對著她的眉心連扣四下扳機,傅綏爾眼睛都不眨跪的筆直。
四發輪空。
白密笑了笑,舉槍的手臂呈90度旋轉。
“砰——”
一聲巨響,子彈穿過氣流正中五鬥櫃上的花瓶。
的確是第五發。
白密看了傅綏爾一眼,轉身坐回沙發,打開彈膛,挨個往轉輪裡填子彈。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傅綏爾,“我想你摘掉麵具讓我看看。”
“哢——”
白密指尖一頓,瞳仁微微收縮,漫不經心轉過頭,“你……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