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綏爾準備好了沒有。
“不許搜!”
這個聲音……
沈眠枝眸光微亮,轉身看向大門。
一道身影逆光而來,她提著裙擺,像振動翅膀的蝴蝶。
主臥裡,傅綏爾閉眼,溫熱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落下,“媽媽,姐姐來了。”
怎麼又來一個?
還沒等周元白反應過來,少女毫無預兆抬腿,一腳把沈淵踹倒後直接閃現擋在沈眠枝麵前。
“……”沈謙隻感覺後背刮起一陣風,再抬眼,麵前站著一個好大的禍坨子。
“你又是誰?”周元白眼皮直跳,沈家這是搞什麼?來了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
“薑花衫!”沈淵捂著發麻的屁股狼狽起身,“你敢踹我?”
薑花衫癟了癟嘴,“對不住啊,我遠遠看著以為是一群人欺負枝枝,沒認出是您。”
沈謙知道她人來瘋的性子,本著能不遇上就不遇上的原則,輕輕拍了拍沈淵的肩膀,用眼神暗示,薑花衫是老爺子的心頭寶,得罪了她以後隻有穿不完的小鞋,交給姓周的處理。
沈淵閉眼,咬著牙吞下了這口惡氣。
“你就是薑花衫?”
鯨港嫡公主的名聲周元白也有所耳聞,但真正印象深刻的還是她今天在政府廣場燒車造反。
薑花衫點頭,沒等周元白開口,她指著張柯,“你哪個部門的?”
張柯皺眉,原不想回答,但礙於沈家還是不敢不答,“警衛隊總隊長張柯。”
“警衛隊?”薑花衫皺眉,“警衛隊隸屬國防,是城市危機公關的預備役,這裡是私宅,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你們這是在浪費國家資源。”
張柯愣了愣,下意識看向周元白。
怎麼又要解釋,周元白感覺口水都乾了,冷著臉,“此前屋裡發生械鬥,是我向國防部申請的調令。”
“械鬥?”
薑花衫抬眼看了一圈,“械呢?鬥呢?”
沈眠枝立馬把方才玩具槍的事說了一遍。
周元白實在不想再回憶那不堪的往事,擺擺手,“你們……”
“你!”薑花衫接過他的話,手點著張柯,“國防部給你的任務是鎮壓威脅公職人員的黑勢力,但既然已經澄清事實,你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警衛處的是戰軍預備役,不是警署廳的看門狗,警署廳辦案你們警衛處幫著搜屋,怎麼?這雙手拿不了槍想改拿警棍了?”
張柯臉色微變,權衡之下立馬行軍禮告辭。
周元白怔然,頗有些詫異打量薑花衫,打蛇打七寸,她三言兩語就抓住了警衛處和警署廳的製衡關係,再說下去,張柯就有瀆職濫用私權的嫌疑,當然避之不及。
不過,誰教她的製衡述職之道?小小年紀,怎麼把名利關係看得這麼透徹?
周元白收起十二萬分小心,輕咳了一聲,“警衛處搜不了,我警署廳總可以吧?來!給我搜!”
“不行!”
周元白,“你們還想攔著?”
薑花衫搖頭,“可以搜,但流程要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