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花衫的出現,讓嘩然的宴廳陷入了短暫的沉靜,煙花為幕,昭示著她的十八歲盛大絢爛。
美貌單出是死局,但隻要加上任何一種才能就是王炸。
如今的她,要名利有地位,要地位有資本,美貌隻會加持她的價值,就如沈嬌一直所期待的,珍寶會加冕在王冠之上。
沈莊眼底隱隱泛著水光,笑著朝她招手。
薑花衫挺直腰身,揚唇微笑,姿態優雅向沈莊走去。
沈蘭晞就坐在沈莊的下首,現在他的視角,隱約有種薑花衫是向他而來的既視感。
今晚的禮服他選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薑花衫穿上一定會很美,既然是生辰之宴,當然要漂漂亮亮才行,但現在他卻有些後悔了。
黑色的禮裙視覺衝擊極大,她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遊離在女孩兒和女人之間,既清純又勾人。
以前就夠招人稀罕了,現在直接讓人挪不開眼。
“爺爺。”薑花衫繞過沈蘭晞,挨著沈莊身側,笑得又乖又甜。
沈莊滿臉欣慰,“乖~跟爺爺坐。”
沈蘭晞識趣,默默挪了一個座位,鄭鬆立馬搬來一把新椅子。
薑花衫剛坐下,沈蘭晞莫名覺得渾身不自在,默默挺直了腰身。
“小花兒,這是陛下,還記得嗎?”
沈莊笑著引見,他不是不知道薑花衫在S國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當眾提起便是要白家一個交代。
白朱拉對於沈莊明目張膽的維護有幾分意外,故作無事,笑著寒暄,“珍貴的珠寶就該鑲嵌在王冠之上,我家有個孩子與她倒是般配,沈先生可有意願結親?”
女王若要誇人,隨便說兩句就已經足夠炫耀了,但開口就是結親,可見是對沈家這位千金有多滿意。
主席的賓客們神情各異,沈家和白家各自為王,這兩家若是結親,以後在A國還有誰能動搖沈家的地位?
沈蘭晞眉頭微蹙,第一反應就是抬頭看沈莊的反應。
豪門之間聯姻自古就有,雖然覺得不可能,但他還是很怕沈莊會應口,畢竟白家不是一般的豪門,是王室。
爺爺向來以家族為重,萬一呢?
沈莊冷眼掃向同席的白密,眼裡滿是嫌棄,“陛下說的是這小子?”
薑花衫默默低頭,和所有人不同,她最先想到的是另有其人。
白密正對著一桌佳肴吞咽,沈莊看過來的時候他剛好夾了一塊鬆鼠桂魚,嚇得他手裡的筷子直接劈叉,魚肉吧唧滑落。
“祖母,您可彆害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沈莊原本就看不上白密,沒想到這癩蛤蟆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老爺子當即沉下臉,“陛下的好意我心領了,小花兒嬌慣,受不住規矩束縛,隻怕不適合高攀,況且我早已答應故人,小花兒此生絕不遠嫁。”
雖然用了‘高攀’這個詞,但任誰都聽得出,老爺子是看不上白家殿下。
白拉曼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白密是她的兒子,沈家說話這也不客氣簡直欺人太甚。
“沈先……”
不等她開口,眼前突然橫插一雙筷子,把她麵前精雕細琢的花餃子夾走了。
“……”
白拉曼氣得額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吃吃吃,你怎麼就知道說?你是沒見過吃的嗎?”
白密從滿滿當當的美食裡抬起頭,“沒辦法,我現在唯一拒絕不了的就是沈家的廚子。”
白拉曼,“……”
白朱拉口中的孩子壓根就不是白密,所以白密被嫌棄她一點都不在意。
女王優雅從容,笑著解釋,“沈老先生誤會了,我說的家裡的孩子是另有其人。也罷,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勉強不得,我也不過是瞧著這孩子喜歡才一時失言,沈老先生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