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室友好像來頭不小啊?”
宋溪看了著手裡的卡,又回頭看向緊閉的寢室門,不禁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不過就算來頭再大,也跟她們沒有關係。
這麼想便立馬收斂了心思,轉身出了住宿樓。
高校聯盟的宿舍都是按照學院分區的,小椰林區這邊都是鯨港美院的學生。
宋溪剛走到淺灘,便看見一群穿著鯨港美院T恤的同學擁簇一團,對麵是四灣貴族學院的學生。
她找了許久才發現室友的身影,想也沒用小跑著上前彙合。
“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
“小溪,你來了?新室友呢?”夏莎四處張望了一圈沒見著人,不免有些疑惑,“不是說她答應一起吃晚飯了嗎?”
“答應是答應了,但沒說一起來租車,不過她把她的記名卡給我了,說是AA。”
說著,宋溪踮著腳尖探向對麵的人群,“怎麼了?還沒有交涉好嗎?”
孫禾一邊用手扇風一邊抱怨,“那些人忒不講道理的,我們隻說讓出原本去銀灘的車輛,他們卻說金灘也要用。他們就住在海景區,步行到沙灘不過五分鐘,從這去銀灘,就算有車也要半個小時。”
過分的何止是這些,說是交涉,但對麵的人霸占了涼亭木屋,而他們卻隻能頂著40度的高溫在烈日暴曬。
夏莎曬得臉頰兩側都紅溫了,語氣憤憤不平,“他們要是說不通,咱們也不要退讓了,就在這吃,真走過去人都要烤熟了。”
孫禾,“還是算了,聽隔壁寢室的同學說,昨天他們去金灘吃飯,結果菜沒上不說,還被一群少爺小姐當成猴子圍觀戲耍,挺膈應人的。”
宋溪皺眉,“實在不行,咱們把問題反映給導員吧?讓學校處理。”
周圍的同學立馬出聲,“怎麼沒說?導員說他們也沒做什麼,租車服務是第三方自願,學校也乾涉不了。”
這邊正說著,那邊前去交涉的同學垂頭喪氣走進了人群。
“他們說哪怕步行一分鐘他們也需要租車,島上資源有限,他們已經加價給租車公司了,如果我們要用車,那就雙方一起競價,價高者得。租車公司早就被他們說服了,一直推說自己要生存沒辦法。”
價高者得?
誰能跟一群敗家的少爺小姐比錢多,這不純純找罪受嗎?
鯨港美院不是沒有有錢人,但總體比例不高,唯一的一兩個早就回到他們的發小圈了,剩下家底豐厚的頂多算是小資往上,和那種資產積累了好幾代的家族根本不能比。
這可怎麼辦?
難怪之前學長學姐談起高校聯盟都避如蛇蠍,原來是早就被人上了一課。
眾人不免有些泄氣。
“跟他們競價,這裡一共二十輛車,我們所有人合力拿下一輛就行了。”
“要這麼回去,豈不是永遠要被人當成縮頭烏龜?!!”
人群裡也不知是誰一聲怒吼,隨即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對!聯盟會才剛剛開始,咱們要現在就這麼回去了,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這叫服從測試,要是今天退了,他們隻會一步一步壓榨。”
這話就像一簇火星竄進了石油,人們的壓抑多日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宋溪幾個相互看了看,默默點頭,隨即舉手加入附和大軍。
四灣那邊的學生們見狀,個個捧腹大笑了起來。在他們眼裡,低位者的掙紮就像跳梁小醜一般可笑。
*
與此同時,珊瑚灘。
海風徜徉,四麵環海的島中島占儘天然優勢,垂釣、潛水、衝浪,沙灘上的年輕男女一派度假的悠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