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遠遠地鋪展開來,無垠的碧色漫向天際。
金色沙灘帶上圍滿了喧鬨的人群。
薑花衫懷裡抱著一個冰椰子,怕被曬傷,頭上撐了把巨型遮陽傘,臉上還戴了一副小花墨鏡,整個裝扮嫩得能掐出水,要是手裡沒拽著把槍的話。
“薑花衫!!咕嚕……放……放我上來!!”
“放不了。”薑花衫吸了一口椰子水,拿槍指著岸邊的紈絝們,“攔好,你們誰要敢放水讓他上來,那就自己下水代替他去找海怪。”
被點名的眾人立馬哭喪個臉,默默在心裡罵了這瘋子一百遍。
薑花衫也是夠陰損,給逼著他們一起聯合把關鶴丟下了海,這就算了,最缺德的是她還讓他們每個人手裡拿個船槳,隻要關鶴敢往岸上遊就用船槳拍他的頭。
一開始,紈絝狗腿們還是很有骨氣的,表示怎麼都不會受她挑唆,直到薑花衫一梭子打爆了餐廳的入口的玻璃門,所有人才乖乖聽話。
“阿鶴哥,你彆往我這來啊,你去那邊遊。”
所有狗腿的心情都是複雜多變的,他們也不想得罪關鶴,但要是不得罪死的就是自己,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他們驅趕地十分賣力。
“……”
關鶴這輩子都沒這麼窩囊過,氣得暴跳如雷,“你們這些狗東西,等老子上岸非弄死你們不可。”
狗腿們一邊奮力揮舞手上的船槳一邊冷靜分析,“阿鶴哥,薑花衫就是想挑撥離間才讓我們自相殘殺,你可千萬彆上當了!”
“……”
關鶴被這些狗腿子氣笑了,“草,你們倒是一起掄她啊。”
“我們不敢啊,她手裡有槍。”
“槍法又準。”
上一個摸魚的,剛剛已經被她踹下去關鶴了。
凶殘!
真的好凶殘。
“怎麼下海半天了還沒有一點動靜?”薑花衫抱著椰子起身,慢悠悠走進海岸線,“我看看,到底是誰在摸魚。”
“!”眾人頓時兩股顫顫,像打了雞血一樣掄著船槳往海岸上砸,心裡一直給自己默念打氣: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
“???”
關鶴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居然卷起了千層浪,也不知是誰的槳,吧唧一下重重敲在了他的腦門上,關鶴原本還能勉強浮在水麵,咕嚕一下半沉了下去,
若說之前還是在鬨著玩,演變成這樣事態明顯有些不對勁了。
餘笙擔心事情鬨大,猶豫片刻主動上前說話,“教訓教訓就算了,為了這種人搭上你自己不值得。”
薑花衫沒有接話,轉頭看見周宴珩帶著一堆人往這邊過來,她立馬一把推開餘笙,“跟你沒關係,閃開。”
餘笙不防,被推得連退了幾步,還想再勸,周宴珩已經走進了人群。
“你們在做什麼?”
站在沙灘邊‘替天行道’的狗腿們見撐腰的來人了,立馬扔了手裡的船槳,紛紛跑上周宴珩身後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