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薑花衫抬手將披散的頭發向後收攏,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耳垂,指尖輕輕撫平裙擺的皺褶,專注地像是在整理她的戰甲。
“原來這不是屠殺門的劇情,是沈眠枝的獨立劇目。”
劇目之門利用她先知的優勢,故意以綁匪開篇為誘餌,為得就是乾擾她的判斷。
因為是共創劇情,所以她可以看見沈眠枝審判劇目的進度。
“叩叩——”
門外適時響起敲門聲,片刻後,房門從外麵輕輕打開。
沈歸靈剛踏出一步,立馬又停了下來。
薑花衫不知在想什麼,正望著窗外出神。她剛洗過澡,半乾的青絲盤踞在頸窩,水珠蜿蜒而下,滑過幾處曖昧的紅痕。
空氣裡除了熟悉的沐浴香氣,還有一絲特殊的信號。
聽見聲響,薑花衫側頭看了過來,她眼尾微泛紅,臉上還有幾分情潮未退的風情,但濕漉漉的睫毛下,那雙比黑寶石還漂亮的眸子已然沒有了情動的痕跡。
這種反差讓她看上去格外誘人。
“……”
沈歸靈對於自己動不動就被誘惑這件事深刻反思過,是不是定力變差了?還是日子太好過鬆懈了?後來成了習慣,也就麻木了。
他不動聲色,關門反鎖,目不轉睛看著她。
那眼神表麵看著平靜無波,深處卻翻湧著近乎偏執的專注。
薑花衫頓時警鈴大作,抬了抬下巴,“怎麼了?”
剛剛做著那麼親密的事,現在又用這種眼神看著她,這家夥不會還想繼續吧?
想都彆想,衣服都穿好了。
沈歸靈沉默片刻,抬步走到她麵前,輕聲道:“有個壞消息。”
薑花衫瞬間就聯想到了剛剛的劇目提示,神情嚴肅,仰頭看著他。
“小枝出事了,公海艦隊掩護學生撤離時發生了一點意外,綁匪混進撤離人群與學生勾結,趁機綁架了小枝。”
沈歸靈知道薑花衫把沈眠枝看得很重,擔心她受不了,特意頓了頓,見她臉色平靜才又繼續說道:“他們要求A國政府撤軍,並向沈家勒索三億。”
綁架?三億?
“漂、亮!”薑花衫冷笑了一聲。
進度才剛剛百分之十,就讓沈眠枝獨自一人麵對一群窮凶極惡的綁匪,分明是沒有給她留活路。
不得不說,這該死的劇目還真是打了個漂亮得翻身仗。
對劇目而言,沈眠枝是本不應該存在的角色,她和沈嬌不同,沈嬌是薑花衫用劇目之筆救下的,沈眠枝是自己闖出來的,所以劇目之門一定會用儘各種手段抹殺她。
而薑花衫又因為先入為主誤判了劇情,導致開局就和沈眠枝分開,這次的劇目,她千算萬算還是失了先手。
不過……
薑花衫緩緩抬眸,眼裡混沌頃刻沉澱。
一個能讓劇目之門百般忌憚重開新篇的人,就算失了先手又怎樣?
她相信沈眠枝,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敗在這百分之十的進度上。
*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