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哥,你傷成這樣還能抓住一隻野豬,真是太厲害了。”
沈眠枝手裡拿著一塊鋒利的燧石片,動作嫻熟取下一塊後腿肉,因為沒有刀具,野豬的皮毛不好分割,沈眠枝乾脆連皮帶投一大塊上架烤。
周宴珩不方便移動,大部分時間都靠在臨時搭建的木棚裡休息。
得益於沈眠枝的照顧,他的情況好轉許多,但是荒島條件惡劣,這麼拖下去兩隻條隻怕是保不住了。
沈眠枝處理野豬的手法極其乾脆,嬌滴滴的臉上掛著幾滴鮮紅,纖細素手順著血淋淋的口子轉了一圈便掏出一個比掌心還大的心肝。
“阿珩哥,烤豬心你吃嗎?”
周宴珩抬頭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
沈眠枝連忙起身,“我先去海邊洗洗手,順便看看有沒有動靜,已經過去兩天了,差不多應該應該要有消息了。”
周宴珩點頭,溫聲,“小心。”
沈眠枝笑了笑,“放心,我很快回來。”說著轉身,小跑出了紅樹林。
周宴珩眼裡的笑意收攏,轉頭看向不遠處被開膛破肚的野豬。
心狠手辣,膽子也不小,這兩天沈眠枝還真是給了他不少驚喜。
*
沈眠枝走出紅樹林後在暗礁觀察了片刻,確定沒有人,才慢慢走到海邊。
海浪翻湧,空氣裡的除了濕鹹味還夾著泥土腐木的味道。
風雨欲來。
沈眠枝蹲下身,半點沒有避雨的意思,細細清洗著手裡的汙血。
*
沁園。
花廳氣氛凝重,二房、三房對立而坐。
沈謙神色淡淡低頭抿茶。
沈淵往對麵瞧了一眼,扯著嘴角,低頭私語,“如今這家族會議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連幾個女流小輩都能登堂入室,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
沈謙擱茶,撩著眼簾瞥了沈嬌一眼,沒有接話。
沈嬌斜睨了他,隻當沒看見。
傅綏爾拉了拉薑花衫的袖擺,捂著嘴小聲道,“這兩人又幫不上什麼忙,爺爺把他們叫來什麼意思?”
不等薑花衫回答,花廳珠簾晃動,沈莊踱步緩緩走了進來。
“都到齊了?”
“爸。”
“爺爺。”
眾人立馬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