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險櫃藏著他這幾年和周宴珩開地下賭莊的所有盈利,還有各種買地圈錢的記錄。
當時他以為自己要死了不得已才透露的。
關樓眼神平靜,“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平庸之輩,平庸就平庸吧,關家走到今天,隻要你不是智障,家裡還是能撐得住。”
關鶴咽了咽嗓子,冷汗直流。
“但我是萬萬沒想到啊,你是個奇才啊!能把家族事業一朝弄垮的奇才!沈家千年門楣,百年榮耀,沈讓都要夾著尾巴做人!你厲害啊!初生牛犢不怕虎,圈地開賭城,買賣軍火私囤兵械,哪個罪名大你弄哪個!你乾嘛?你想造反啊?還是想把你老子活活氣死?”
關鶴當然知道這是頂級反諷,低著頭不敢申辯。
不管地下賭城能賺多少錢,終究上不了台麵。
關樓現在是國會副議員長,若是他做的這些事被曝光,彆說他的仕途保不住,連關樓都可能被送進監獄。
這件事涉及到家族存亡要害,否則關鶴也不會被薑花衫要挾畏手畏腳。
“這件事,周家那小子是主謀?”
關鶴原本一直縮著頭,聽見要問罪,立馬來了精神,“不是,我倆是同謀。”
“同謀?”關樓冷笑,“要不是我知道你有多廢,差點就相信了!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
關鶴,“……”
“你該慶幸你現在不能傷的不能再傷了,否則你該知道後果。阿鶴,我再問你一遍,這件事主謀是誰?”
關鶴低頭不語。
關樓失望至極,冷著臉起身,“你確定沒有什麼和我說的?”
關鶴猶豫片刻,舉起手裡氧化發黑的蘋果,“爸,消消氣。”
“……”關樓強行忍住打死他的衝動,掉頭出了病房。
砰得一聲巨響,病房的門徹底關上。
關鶴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什麼動靜,立馬大舒了一口氣。
幸好關家就他一個命根子,不然今天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叩叩——”
沒等他高興兩秒,房間門再次打開。
一群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護士推著推車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多人?
關鶴隻疑惑了一下並未在意,“你們來的正好,我感覺好多了,我現在要出去放風,給我安排個輪椅。”
“您暫時還不能出去。”
關鶴頓感不妙,喉頭發緊,“你們想乾什麼?”
話音剛落,一群人圍了上來,其中一人拿起手術刀直接劃開了他的褲襠,
“不要命了?知不知道我是誰?”關鶴臉色發白,大罵,“我艸你大爺的,敢強老子?!”
為首的人愣了愣,眉毛抽動,“關少爺誤會了,是關總交代,讓我們務必留下最強勁的關家血脈。”
老頭子這是要……
去父留子?
關鶴嚇得手指脫落,絕望看著頭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