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沈清予總是三天兩頭給她投喂,妥妥的榜一大哥,不像沈龜靈那個賠錢貨,年年拉她入夥搞投資,之前三億,後來又投了兩千萬,隻見出不見進。
“行了,這裡就我們兩人,彆整這些有的沒的,”沈清予順手端杯,美滋滋喝了一口,抬眸眼了她一眼,見她眼裡笑容純粹,眼眸變了變,不動聲色垂下眼。
“那個,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我過兩天就要回西灣了。”
又一個要走。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很少像以前一樣了,雖然知道劇情如此,但薑花衫還是有些感慨。
“這次大概又要什麼時候回來?”
沈清予從作沒把握的承諾,認真想了想,“不知道,最近顧家有些不太平,等這些事處理好了,才能空下來。”
“顧家?”薑花衫忽然靈光一閃,“顧家的祖籍好像是在西灣吧?你去西灣,是因為顧家老宅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沈清予愣了愣,萬萬沒想到薑花衫竟然這麼聰明,一猜就猜中。
“怎麼了?”
見她麵帶關切,沈清予立馬搖了搖頭,幾乎沒有猶豫就和盤托出,“顧家在A國原本也是名門大族,隻可惜從祖上三代後便開始沒落,雖說如今權勢遠不如咱們,但舊疾沉屙已經病入膏肓。有人泄露了婆婆與我外公的私密,現在族長要驅逐婆婆出顧家,並收回我外公當年的資產。”
這話他從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即使沈莊都不曾。因為在他眼裡,薑花衫是無害的,她隻不過是在擔心他。
“怎麼顧家也這麼多老封建,但顧奶奶可是顧家的大家長,那些顧氏族人憑什麼驅逐她?”薑花衫神情微變,忽然想到什麼,輕聲道,“私密?難不成,你舅舅不是你外公的親生……”
沈清予眉心跳了跳,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這下換薑花衫愣了愣,那雙桃花眼在修長的手掌上睜得溜圓,自然上挑的眼尾因驚愕洇出三分水光。
周遭的風好像都停了,擂鼓般的心跳瘋了一般撞擊著耳膜,沈清予不敢多看一眼,隻任由那點溫熱順著掌心往上爬,一路燒到耳根。
他心如死灰放下手。
“不是?”薑花衫皺了皺眉,很努力在推斷劇情,“那是你婆婆殺了……”
沈清予閉眼,又一巴掌捂了回去。
“嗯嗯嗯……”
她被捂了嘴還不消停,柔軟的肉唇低呢著掌心,沈清予喉結動了動,這觸動的感覺讓他直呼歹命,吧唧一把掐住薑花衫的臉。
“都不是!!是我外公早在離世之前就已經跟婆婆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他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也不知道在恨什麼?轉眼看見薑花衫被捏嘟的嘴,恨也泄了氣,一把鬆開指尖,猛地站起身。
“我還有事,就先這樣了。”
說完,也不看薑花衫是什麼反應,轉頭出了庭院。
“誒?我還沒問完呢?”薑花衫剛站起身,眼前已經查無此人了。
“……”
*
“畜生!畜生!”
身後的菊園仿佛是龍潭虎穴,沈清予一邊暗罵一邊逃離,回到梅園,生生灌了三杯水也勉強冷靜下來。
一個小時後,沈清予招呼都沒打,直接去了西灣。
傅綏爾和沈眠枝莫名其妙又收到了一箱禮物,但因為有前車之鑒,這次的禮物被隨意擱置在角落無人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