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花衫下意識抽了抽手,卻被沈蘭曦不輕不重按下。
“一會兒就好了。”
薑花衫不自在扭了扭脖子,麵無表情,“疼。”
沈蘭曦愣了愣,這聲疼就像一顆小石子,突兀地砸進他精密運轉卻唯獨缺乏情感潤滑的思維齒輪裡,畫圈的棉簽驟然懸在空中。
空氣凝滯了幾秒,車內隻有引擎平穩的低鳴和空調送風的細微聲響。
沈蘭曦盯著傷口遲疑一秒,輕輕咽了咽嗓子,帶著一種近乎笨拙的試探性,對著那道傷口輕輕吹了一口氣。
“呼——”
氣流很輕,很緩,帶著他微涼的體溫,如羽毛般拂過創麵。
薑花衫的胳膊猛地一縮!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沈蘭曦這口‘仙氣’讓她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麻癢感,這感覺順著胳膊一路竄上脊椎,現在整個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沈蘭曦是不是撞邪了?
幫她上藥就已經夠邪門了,還給她呼呼?!
“這樣……還疼嗎?”沈蘭曦也有些無所適從,他從沒有像這樣刻意討好過誰,就算是沈莊也不曾,所以他並沒有把握一次就能做得很好。
薑花衫隻覺得一股無名火混著強烈的彆扭感直衝腦門,她用力往回抽手,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尖銳:“沈蘭曦!你放開!我自己來!”
沈蘭曦的指尖有些僵硬,片刻後才應了一聲,“好。”
這聲音比平時更低,更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投入死水。
車廂內再次陷入一種比之前更古怪的寂靜。
薑花衫抱著胳膊,斜斜打量著沈蘭曦一眼,完全沒有要上藥的意思。
沈蘭曦閉了閉眼,忍住揉頭的衝動,主動換了一隻新棉簽,沾了消毒水遞給她,“雖然是小傷,但今天最好還是避免碰水,傷口結痂才能好的更快。”
“……”
薑花衫一臉驚恐,“沈蘭曦,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沈蘭曦麵無表情看著她。
“不是?那你是不是有求於我?彆的事也不至於求我,跟爺爺有關?”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爺爺要幫你定親,你有喜歡的人但是爺爺不同意,你想找我當說客?”
沈蘭曦終於有了反應,“誰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
薑花衫想了想,“清予哥。”
實則沈歸靈和沈清予都上了眼藥水,她單方麵出賣了沈清予,畢竟沈清予還有個顧家撐腰。
沈蘭曦,“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你喜歡人家,可人家不喜歡你,你要當舔狗,爺爺不同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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